同床(2 / 3)

“还不说吗”

身着盔甲的男人恭敬行礼“回禀皇上,此人确实嘴硬,用上立枷都不交代。待微臣再上些手段。”

殷岃道“朕去瞧瞧。”

男人忙道“皇上,莫脏了您的眼睛。”

殷岃脚步不停“无事。”

地牢内。

尽管上了立枷,但刺客手脚还是被铁链缚住,稍一动弹,便“哗啦”作响。

铁鞭一下下抽在他身上,所到之处皮开肉绽,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

每抽一下,拿着铁鞭的守卫军士就要问一句“说不说”

那人“呜呜”作答,可一旦嘴里的破布被拿走后,他便想要咬舌。

于是破布又被守卫军士眼疾手快地塞了回去,铁鞭抽得更狠。

殷岃在旁看了片刻,冷声道“够了。”

他大步上前,冷眼望着刺客“朕知道你是谁的人,也知道你是谁。”

刺客“哼”了一声,颇为不屑。

“能躲开禁军巡查溜进宫中,还能躲避数日不被搜寻到,你对皇宫的了解非同寻常啊。”

殷岃紧挨着狱门,衣袍下摆甚至碰到了刺客身上的铁链“不过朕确实好奇,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进宫来见的人,究竟是谁。”

刺客把头扭到一旁,只是不答。

他不答,殷岃便也不问,只让人拿了一沓名帖过来,一个个念。

每念一个,刺客的挣扎就小一分,当他念完最后一个名字时,刺客已经停止挣扎,瘫在地上,直愣愣地望着上方漆黑的石板。

殷岃等了片刻,才又问道“你进宫来见的那人,是谁”

一旁的守卫从刺客嘴里把破布拿开,这次他没有想要咬舌。

片刻后,他低声道“你觉得这宫里,谁最不可能是我见的那人”

最不可能的人殷岃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顺德在一旁侯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不等殷岃开口,那人又道“就是你想的那个。”

殷岃声如寒冰“别和朕打哑谜。”

那人沉默片刻,一字一顿道“我立誓不会说出那个姓名。”

殷岃没再逼他“好,朕换个问题,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在尚仪局打晕了个女子”

“什么”刺客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我并不知晓此事。”

殷岃冷哼一声“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刺客急了“真不是我做的,若是我做的,应了便是,绝不抵赖。”

除了他,又还能有谁呢

殷岃沉思片刻,再问话时,那人却不再回答,只以沉默相对。

殷岃忽觉不对,吩咐守卫军士“去看看。”

守卫军士脸色一变,上前探了探刺客鼻息“皇上,他中毒了。”

殷岃“嗯”了一声,声音毫无起伏“找个好地方,把他埋了吧。”

守卫应是,待弯下身子要把这刺客挪出去时,忽地被什么砸到了一般,双膝一软,摔倒在地。

他望了殷岃一眼,歪头一笑,一咬牙,立刻七窍流血而亡。

与刺客不同,这是死士,从他们嘴里掏不出任何话来。

殷岃把用剩下的石子随意扔到地上,喃喃道“已经渗透成这样了吗。”

身着盔甲的男人忙跪地谢罪“微臣失职,若不是皇上机警,怕是现在都察觉不了刺客已经被灭口。”

殷岃没有降罪于他,只沉声吩咐“全面排查禁军,若漏掉一个暗桩,你便提头来见朕。”

言罢便离开了地牢。

顺德紧紧跟上,时不时望一眼殷岃的背影,面露纠结之色。

“有话直说。”殷岃身后仿佛长了双眼睛“还要朕请你“

顺德陪笑道“皇上言笑了。”

他看了看四周,待四下无人时,凑到殷岃身旁低声道“皇上,您说,会不会是周婕妤”

尽管眼下看来,皇上对周婕妤是特殊的,可有关叛军事宜,半点马虎不得,宁可多思虑些,也不能放过一个。

殷岃顿住脚步,瞥他一眼“何出此言”

“那刺客伤的人不就是周婕妤吗若说谁是最不可能的人,她便是最不可能的人,要是她真有异心,昨夜岂不是当着皇上的面来了一出偷天换日更何况那刺客为何不去旁的宫殿,偏偏躲进宜龄殿偏殿里,还能一躲许多日,避开了禁军追捕,说不定就是周婕妤包庇他。”

顺德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还有上次她在尚仪局摔得昏迷不醒,怎么就能那般巧,什么事儿都能让她碰上。”

殷岃顿住脚步“确实,怎么什么事都能让她碰上。”

殷岃话里有话,但顺德没听出来“您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周窈窈又过上了天天躺在榻上的生活,腰间贴着药膏,额上敷着药粉,仿若时间倒流。

她一直以为自己特别能宅,躺在屋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