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看见再走第二个了。”
寇老干部点头。
他将门关上,缓步走出门外,这才伸出手,摸了摸衣服中缝制的一个特殊口袋。里头小小的长方形物体被他握着,透出了隐隐的形状来。
他把它紧紧握在手里头了。
门外就站着应警官,沉沉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不知在这里听了多久。
“都听见了”寇秋抬起头。
男人眼睛仍旧望着他,声音有些干涩。
“阮寻。这很危险。”
他有更多想说的无法说出口,譬如钟良就这么重要么,让你握着证据以身为饵也要将后面的幕后主使钓出来;可这些飞醋比起眼前这个人的安全来,通通都不值一提,足以让他忘记心中那一点点不舒服。
青年的眼是椭圆的,大而圆,眼尾下垂,睫毛长又密,透过密帘似的眼睫,能看见里头被日光折射出的星星点点的幽蓝色。
像是坠入了海里。
应存伸出手,把青年的手抓的更紧。虽然不说话,眼神里头却透出了丝丝的委屈。
“这很危险。”他又重复了一遍,下颌骨渐渐绷直了,透出几分执拗来,“你有没有想过我”
寇秋看不得他委屈。
“想过的。”青年说,猝然伸长脖子,在男人脸颊上印了口,软软的。
“可有你在呢,”他轻声说,“不是么”
“”
应警官一言不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寇老干部就直直地和他对视着。
系统崽子撺掇他,卖个萌,快,就趁这会儿,仗着你小猫咪的身份卖个萌。
寇秋于是迟疑了会儿,拖长了音睁圆眼。
“喵”
应警官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把将这颗毛脑袋按怀里了。
寇秋在他胸膛前吸着他的味道,禁不住磨了磨牙,吭哧一下咬住了他的喉结,在铺天盖地的猫薄荷气息里愉悦地试图缩住自己的毛尾巴。尾巴尖尖跃跃欲试地想从裤子里探出来,被应存含了妖力的手一拍,顿时老实缩回去了。
啊。
我男人真好哄。
“去洗手间”应存问。
寇老干部说“好啊。”
工作了这么久,休息时间都错过去了几轮,好容易又到放松时间了,是时候做点有益于身心的健康活动了。
譬如缩在狭小的隔间里挨挨挤挤悄摸摸喝猫薄荷汤什么的。
真是非常让猫激动。
他的手在头顶上按了把,确认没有毛耳朵控制不住地钻出来,便正儿八经地重新将方才被男人摸散的制服扣好,咳了声,迈着腿,直直地跟着男人冲着洗手间去了。
洗手间里还有个特处部的同事,正在哼着歌放水,瞧着他们进来,还有些转不过弯,笑眯眯打了个招呼。
“阮哥,应哥,”他说,“你们一起来上厕所啊”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巴掌。
说的这都是什么阮寻和应存都是身经百战的铁血汉子,又不是中学女生,还带手牵手一块儿欢欢喜喜来上厕所的
尤其应存还是阮寻的新搭档,取代了钟良位置的。阮寻和钟良感情有多好,那是众人都亲眼目睹的,想也知道这两人肯定不是能和和气气一起放水的关系,搞不好,恐怕就是来卫生间里打架的。
自己说话怎么都不过脑子
谁知应警官却嗯了声,将其中一间隔间门打开了,看了眼,这才又重新把头扭向阮寻。
“进来”
声音都有些嘶哑,像是刚刚从烂漫的春情里走出的,听的同事一愣。
以强战斗力出名的阮警官也冲同事点点头,说“等会儿见。麻烦待会儿出去把门关上,谢谢。”
说完后,他就进去了。
同事“”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阮寻先进了隔间,然后应警官也跟着进去了,还锁上了门。
锁锁上了门
同事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里头的寇秋在很认真地吃猫薄荷。
许是受了还未完全过去的春日的影响,他的行为也多少变得不怎么想顾及旁人的眼光,只想好好当一只吸猫薄荷吸到快昏厥的猫,吸到两腿发麻、飘飘欲仙,眼前全是白光一片。
他近日吃的多了,对这气息也习惯了些,动作从刚开始的急躁慢慢变得有规律、有方法了点。应存的手反复捏着他头上的毛耳朵,趁着他专心致志吮吸猫薄荷时,把那一点覆着薄绒毛的耳朵尖尖含了含,舔得湿漉漉的。
寇老干部抖了抖,抬头望他,把脖子也亮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圆眼睛瞥着他,显然是也想要被摸摸。
应存低低笑了声,顺从地把手放置在了脖子上,来回摩挲着。
“舒服”
寇猫深深吸着气,简直要醉倒在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