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没怎么敢下手了。寇秋松了一口气,暗暗在心中对系统说阿崽,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系统问什么
武力决定一切,枪杆子里出政权,寇秋幽幽道,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暴力解决问题。
系统无言以对。
时间渐渐接近,众人手忙脚乱做着最后准备。可就在这时,一阵绵长浑厚的钟声忽然响彻了整个皇城,震的连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所有忙碌的人皆侧目向窗外望去,安德莉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认真地数着钟声。
一声。
两声。
三声。
三声
敌军来犯
门口有士兵一下子冲开了门,急匆匆道“安德莉亚大人,敌军”
“多少”安德莉亚厉声问。
“看不清,”士兵咽了咽口水,“只能看到乌压压一片,如今已经大军压境”
在场的人神色均大变。安德莉亚慢慢站直了身,一圈圈绕开了缠在腕上的发带,三两下高高绑起了原本散落的头发。再抬起头时,她似乎又变为了寇秋第一次见到的、在七区里英姿飒爽的女头目。
她似乎仍有顾虑,“但这边”
“你们去,”寇秋站起了身,“不用管我。”
安德莉亚神情这才轻松了些。
“特意挑了今天这么个时间”她慢慢摩挲着手上的鞭子,冷笑道,“看来,我们也得送他们份大礼啊。”
门口已是乱糟糟的一片,双子和士兵们合流去集合,亲友们急匆匆地送别着。寇秋踏过地上洒落的花瓣,踏出房门,却看见他寻找的那个熟悉身影大踏步地穿过人流,向着他走来。
顾沉已经换做了军装,熟悉的枪支挂在了皮带上,抿紧了唇。他踩着这些原本是为今天的婚礼做的装饰过来,黑沉沉的眼望着寇秋,伸出手,简单地摩挲了一下对方的脸。
寇秋说“我也去。”
将军的神色阴暗了点,淡淡道“不行。”
“我也去”寇秋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望着他,“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但我也是联邦人,我有与你并肩作战的权利”
他的胸膛起伏着,可顾沉只是望着他,仍旧道“不行。”
“那你”
“不行。”
顾将军说,手指碰了碰对方的嘴唇。
“哪怕他们全都上了战场,战死在那里我也决不允许你靠近这样的危险一步。”
寇老干部摸着门框,真的有点急了“可你每天晚上”
号角声猛地响彻天空,身后催促的声音连连响起。
“将军集合完毕”
寇秋提起了一颗心。
“月中之前,”顾沉简短地说,“我保证。”
他甚至没时间再嘱咐什么,便立刻转身投入了茫茫的人流寇秋站在原地,蓦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他说阿崽,他会没事的,对吧
系统默不作声,半天才道阿爸
我知道,寇秋截断了它的话,你不用再说了。
他们谁也没有办法保证。
这场婚礼、这次偷袭,都是原世界中未曾发生过的。如今,世界的剧情走向早已远远超出了他们所知道的范畴,是胜是败,是生是死,没有人可以预测。
等待的时间像是被谁偷偷拉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的战报每天都传进城来,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提着。寇秋也无心再去刷他的任务值,直到有一天想起,才到牢房里去看了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仍旧是之前的模样,虽然被弄的灰头土脸,可靠在铁栅前却还是一副典型的贵族派头。瞧见寇秋进来,他的唇角就弯了弯,“哟,今天还准备给我说故事么”
寇秋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对一旁的士兵叮嘱道“别让他死了。”
“你不给我说故事,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安德烈蓦地在他身后出了声,怀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寇秋扭头望着他“你脑子有病”
“我骗了你们,”安德烈饶有兴致地说,“那块玉,不是从我这儿出去的,那个探子,也不是我这儿派的。”
寇老干部脸色突然变了变。
他回想起了七区的那个金发青年,一丝违和感猛地泛了上来。
能为了那样的任务再三忍气吞声委身于不同的人,难道只是为了钱财
是国仇。
只有敌国的人,才会怀着这样刻骨的恨意,想看顾沉在发病时亲手把他最后的药杀死。
“那你猜猜,”安德烈慢慢说,“他传出去的信息里录了你的声音,是想干什么”
他愉悦地打量着眼前人骤变的脸色,笑的几乎不能自已。
“太晚了,哈哈哈哈哈,太晚了”
系统惊恐道阿爸
走,寇秋咬紧了牙,就现在。
“如果我没回来,”他对一旁的士兵说,“就把那瓶解除药性的药剂给他灌下去,然后随你们折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