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嘴角扯了扯,说“岑春言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晕迷的时候,我们警方就不工作了我们调查取证还一定要你在场这是哪里的法律啊我们的职权范围好像不包括在犯罪嫌疑人的监视下工作的条款。”
岑春言一阵气闷。
她现在回过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车祸太蹊跷了。
那个代驾跟她合作多年,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车技也特别好,怎么会好端端地,就撞到路边的石柱呢
她眼神闪了闪,说“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被你按头认罪的。”
她看向自己的律师“请孟律师帮我申请取保候审,必要的时候,可以找我父亲帮忙。对了,我还要见一个人,请孟律师帮我把我的代驾司机叫来。”
这个忙孟律师能帮,他很快按照岑春言的手机号码和姓名,把岑春言的代驾司机叫了过来。
岑春言忙问“那天晚上你开车开得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也怪她那天醉的太厉害了,两年的布局和期望终于要成真,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跟萧裔远一起喝了太多酒,醉的都断片了。
她惯用的代驾司机却愕然说“岑总,我那天没有出车祸啊,那天是萧总让我开他的车,开您的车的人,是萧总叫来的代驾司机。他的技术太差了,我亲眼看见他突然就拐到马路牙子上撞了石柱子,幸亏您人没事”
岑春言气闷。
她这是人没事的样子吗
不过她没精力再向代驾司机发脾气,她满脑子都是代驾司机刚才的话。
“那天是萧总让我开他的车,开您的车的人,是萧总叫来的代驾司机”
岑春言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之所以这一次栽得那么惨,就是因为萧裔远
他根本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而且这一切,都是他设局害她的
不然她怎么会晕迷两个星期,让警方顺顺利利拿到证据
这一瞬间,岑春言握了握拳,做了一个决定。
此时岑耀古也在警方的另一个房间里录口供。
两年多前的春节前夕,他去江城市参加十大富豪榜颁奖典礼,结果火车还没到站就突然停了下来。
好在那个地方离江城市不远,于是他们一行人提前下车。
结果在路上遭到一群黑衣人追杀,他的随从被打得四下逃散,只有岑春言拼死相救,带着他逃到小路上,后来遇到萧芳华一行人才获救。
他本来是要报案的,后来发现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儿子岑季言,才引起他的疑惑。
他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志大才疏,需要磨练,但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
他觉得是有人设局,离间他们的父子关系,所以按兵不动,没有报警。
后来还没完全查清楚这件事,他儿子就车祸身亡了。
难道这些事,都是岑春言策划的
岑耀古下意识抵触这个认知,可是看着警方摆出来的证据,他又沉默了。
对,他心底深处明白,岑春言比岑季言更像他,要说心机能力,十个岑季言也不是岑春言的对手。
如果说这一切是岑春言设局,目的是要弄死岑季言,由她接手岑家产业,完全是说得通的。
不管证据是真是假,岑春言有动机,有能力,还有手段。
当看见警方甚至摆出了跟这三个案子有关的外国势力名单,岑耀古彻底失望了。
那些人,都是跟蓝家有关的,特别是岑春言生母蓝琴芬娘家。
蓝琴芬娘家代表的那个蓝家,在国外华人中的威望和影响力虽然不如司徒家,但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大佬。
烂船还有三千钉,就算现在没落了,也依然有很多人靠着他们吃饭。
他还想着靠着蓝家的势力在国外做生意,现在看来,他真是把绞索套在头上还不自知啊
岑耀古沉着脸,把自己记得的事一一说给警方,还签字画押,表示自己的口供具有法律效力。
岑耀古既是亲爹,又是第一个案子的受害者,他的口供非常有力。
检察院那边立刻跟法院确定了公诉日期,要开庭审判。
这边岑春言知道她亲爹岑耀古也指控她,才慌了神。
“我要见我父亲孟律师,您一定要帮我见我父亲我可以解释这些证据都是假的假的”岑春言完全不信这些人能够在两个星期之内收集到两年前的证据。
再说以那些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人抓住马脚
两年过去了,现在才找到证据,谁信
她一口咬定证据是假的。
岑耀古被孟律师烦得没有办法,再加上他也想从岑春言嘴里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就为了岑家家产吗
可是她是女的,怎么可能继承岑家家产呢
她这个念头想一想就要不得
岑耀古沉着脸坐在看守所的见面处,跟岑春言隔着一道玻璃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