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燕归和张风起把老道士送回家之后,也回到医院,跟他们一起守在温一诺的病床前。
可惜的是,他们在温一诺的病房里守了好几天,温一诺还是没有醒过来。
最后还是路近把他们赶出去了,“走走走说了她有很大概率醒不过来,你们是不信统计概率还是不信我回去吧回去吧,你们守在这里也碍事。多看她几眼她也看不见。”
温燕归急道“我们对她多说话,她听见了不就能醒过来了吗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路近翻了个白眼。
也就是看在温一诺份上,他才没有对温燕归出言讥讽。
要是换成别人,他早就把她说到羞愧自尽了。
路近拉长脸,声音冷冷地说“植物人的植物程度各有不同,一诺这样的,听力都没有了,你说啥管用还是走吧,我们有专门仪器观察她,只要一有动静就会通知我们,你们在这里把她看出花来,她也没有任何意识”
萧裔远挫败地闭上眼睛。
他听懂了路近的意思。
温一诺的伤很严重,严重到五感消失的状态。
说她是植物人,可能还是乐观了。
植物还有感知,温一诺除了那一口气,什么感知都没有了。
萧裔远默默地站起来,留恋地看了温一诺一眼,转身离开。
路近往门口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问“老道士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张风起忙说“我师父年纪大了,在这里守了几天,熬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路近点点头,“让他休息好了来找我。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想了想又补充说“是跟一诺有关的。”
张风起答应下来。
萧裔远在这里守了几天几夜,除了吃口饭保持自己活着以外,几乎没有别的需求。
脸上的胡茬都张长了。
萧裔远回到家,去浴室洗漱收拾了一番,出来觉得饿了,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做点吃。
这时他想起自己的手机。
自从回国之后,他就没看过手机了。
他把手机找出来,果不其然,手机的电早没了。
萧裔远又去给手机充电。
然后手机才开机。
他看见无数的消息和未接电话跳了出来。
萧裔远粗粗浏览过,只给傅夫人回了微信。
阿远妈,我回来了。一诺受伤了,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她。
傅夫人没回复,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阿远你没事吧一诺的伤严重吗”
萧裔远淡淡地说“我没事,一诺脱离危险期了,不过还没醒。”
萧裔远不能说太多有关温一诺的消息,这是霍绍恒之前就叮嘱过的,还让他们把热心打听温一诺情况的人的名单转到他这边来。
傅夫人见萧裔远不想说太多温一诺的消息,也没多问,又叮嘱他几句,然后说“阿远,你搬回家吧。要不我住到你家照顾你的生活。你一个人在外面,爸爸妈妈真的很不放心。”
萧裔远现在不太想回去,他拒绝了傅夫人“妈,我真的没事,工作丢下很多,我这几天要看看公司的情况,等有空了,我回去看您。”
傅夫人也知道萧裔远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黏着她。
心里终究还是难过的,越发恨鸠鸟秋那个变态妖怪。
自己喜欢占别人的位置也就算了,连旁人的完整家庭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沈齐煊也离开了特别行动司的专属医院。
他当年被开除的时候,这个部门还没成立,但是他们的工作性质是一样的。
可惜他没有资格继续待在这里。
沈齐煊回到自己家,先给司徒澈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他姐姐扇扇的联系方法。
虽然扇扇的大名就是司徒秋,但因为那只鸠鸟的原因,沈齐煊连“司徒秋”这个名字都不想提。
司徒澈明白他的感受,而且他也不想提“司徒秋”这个名字。
他先是关心地问“一诺没事吧我只知道她受伤了,被你们带回国了。”
那天他们家被那些人团团围住,根本就出不来。
等包围他们小区和他们家的人离开,温一诺他们已经乘坐专机回国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少数几个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沈齐煊记着霍绍恒的话,没有对司徒澈多话,只是很镇定地说“她还好,已经脱离危险,只要养养就好了。”
然后又问“扇扇呢如果方便,能让她接电话吗或者让她给我打电话,要不然你也可以把她的电话给我。”
扇扇会不会用鸠鸟秋的那只电话,沈齐煊不清楚,他也没有试过打过那个电话。
司徒澈说“她跟着涂先生走了,昨天才回来,她也找我要你的联系方法,我一直没联系上你。”
沈齐煊在特别行动司那边的专属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