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伤口好像没有继续流血,不过用手一摸,还是能感觉到那种黏腻的手感。
沈如宝不愧是妖化的雀鸟,鸟喙太坚硬了,温一诺摸到被她啄出一个小洞的头骨,倒抽一口凉气。
这恶鸟,真是死有余辜
温一诺在心里诅咒了千百遍,抽回手,看见手掌上已经凝固的黑血,叹了口气。
她又拿着浴室里的化妆镜,放在脑后,跟面前浴室墙上的大镜子两相对照,仔细看后脑的伤口。
她的头发太浓密了,分开厚厚一堆,才看见发丛中那米粒大小圆孔上,糊着一层黑血。
温一诺觉得她最好把这伤口周围的头发剃掉,然后贴个圆形的创可贴,不然会感染。
她从浴室出来,对三亿姐说“三亿姐,你会剪头发吗帮我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剪掉一下吧。”
三亿姐会用剪刀自己剪刘海。
她仔细看了看温一诺后脑的伤口,瞠目结舌说“好像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让医生给看看”
温一诺摇了摇头,说“我还好,不觉得头晕目眩,大脑应该没有脑震荡。你先帮我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把伤口清洗干净,再贴个创可贴。”
三亿姐“”
“你这是脑袋上的伤,怎么弄得跟手上划破条口子一样”
温一诺轻描淡写地笑“差不多,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先这样吧。如果真的不舒服,我再去医院也来得及。”
如果她现在脑袋还是那么疼,她肯定要去看医生的。
但是现在一点都不疼,她打算再苟一下。
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是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三亿姐说不过她,只好很小心地给她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剪掉,再清洗伤口,最后贴上圆形的创可贴。
跟温一诺处理好伤口,温一诺又给童童简单做一下驱邪的仪式,童童很快就睡着了。
温一诺亲了亲他的小脸,低声对狂人妹说“童童今天受了大惊吓,我给他催眠了,他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这样就不会再害怕了,也不会有心理问题。”
狂人妹感激不尽,“一诺,真是太谢谢你了唉,如果童童出事,我真是不想活了今天一定是童童爸爸保佑他,我等下带着童童去看看他爸爸的墓园。”
温一诺点点头,“就你们母子俩吗没有人保护你们”
狂人妹诧异,“为什么要人保护现在很安全的,再说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挥了挥自己的胳膊,不过想到刚才的事,还是不好意思地说“但是遇到沈如宝那种疯子就没办法了。”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阳台,“她是真的掉下去了吗下面的场景会不会很惨烈”
“没有,下面有军警收拾,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温一诺再次叮嘱她们,“这件事谁都不要说,三亿姐你把监控记得留档,最好上传云端,给我也传一份。”
“没问题,我马上去下载备份。”三亿姐握了握拳,苦着脸说“希望召北不会跟我生气。”
温一诺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要是看了监控视频还生气,这个人就不值得嫁。”
一个丧心病狂把小孩子扔下十八层楼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和可惜的
温一诺可不认为那小孩子没摔死,所以沈如宝就没罪。
她那是被动的杀人未遂,并不是主观上中止犯罪。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温一诺和狂人妹一起向三亿姐告别,离开他们的小区。
狂人妹下到楼下,确实一点都没看见那些跳楼的惨烈场景,也相信了温一诺的话,确实这件事涉及机密,已经有人收拾好了。
而且楼下也有人在走动,都不像是刚刚看见凶案现场的人。
无论狂人妹怎么想,都想不到沈如宝掉下去的时候,变成了一只鸟。
这太犯规了,她没想到也正常。
温一诺和她在三亿姐家小区门口分手,各自开着车离开。
温一诺一脸高兴地回到自己家的大平层,看见萧裔远居然坐在客厅跟温燕归和张风起说话。
不仅有萧裔远,还有两个人,傅夫人南宫斐然和傅总傅辛仁。
温一诺“”
温燕归抬头看见温一诺回来了,忙说“你刚走阿远就和傅夫人、傅先生一起来了,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阿远知道你是去了三亿姐家个她和狂人妹聚会,就让我不要打搅你们。你们小姐妹也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吧”
温一诺定了定神,笑着点点头,“是啊,不过我去她们那里不是聚会,是出了点事。”
她不知道傅夫人和傅辛仁知不知道司徒秋和沈如宝的事,只好含蓄地说“刚刚沈如宝去了三亿姐家,三亿姐跟她二哥沈召北是未婚夫妻,一向跟沈如宝不对付,双方发生了冲突。”
傅夫人一下子紧张起来“沈如宝那么厉害,抓到没有”
温一诺挑了挑眉,看来傅夫人已经知道了
她试探着问“你们知道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