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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刚吃完早饭,早上吃甜品不太好,容易导致神经性低血糖。”温一诺笑眯眯地科普了一把。
唐小姐“”
她若无其事点点头,“是吗不过我一直习惯早晨吃一碗燕窝,养颜又养胃,而且我本来就低血糖,所以不怕的。”
温一诺好吧,你高兴就好。
她没有再接这个话茬,直截了当地说“唐小姐,我昨天跟方太太谈话,她提到几件跟您有关的事,您能不能解释一下或者澄清一下”
“什么事我跟那个女人没有交集,我不知道她能说什么话。”唐小姐狐疑问道。
温一诺清了清嗓子,说“第一,方太太说,她曾经让私人侦探跟踪您,可是有一天,她发现您明明在市区商场里逛街,可是一转眼,您就站在她面前,就是她家前面的草坪上。您同时出现在两个相隔二十多公里的地方,请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半年前,方太太半夜去来你家找她先生,结果在你家门口的草坪上,看见很多人在开arty,然后突然灯熄了,人全不见了,她亲眼看见虞先生从你家里出来。请问半夜三更,你家从哪里请来的人开arty”
“第三,开arty事件过去之后,第二天方太太出去买菜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马路边缘,她一怒之下,开车撞你,把你撞倒在地,还看见你的耳朵和嘴里都流血了,她很害怕,当时马上就跑了。她明明听见有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以为你被人送医院了。可是第二天,又看见你完好无损的在小区里散步。请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痊愈的”
温一诺问这三个问题的时候,很有技巧。
她都是用先入为主的方法,让人觉得这三件事都是真的,她需要的只是唐小姐对这些看似不可能事件的解释。
不过唐小姐愣了一下,直接反问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太太是不是得了癔症”
“癔症”温一诺没料到这个回答,蹙眉沉吟,“你是说那都是她的幻觉”
“当然是幻觉。”唐小姐斩钉截铁地说,“我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相隔几十公里的地方我更不可能半夜三更在门前草坪开arty,就算我愿意开,也没有朋友会来啊当然,她用车撞我就更是她臆想出来的。如果我真的被撞得那么严重,怎么可能第二天就完好无损地在小区里散步”
温一诺眉头皱得更紧。
不知怎么搞的,她知道唐小姐说得更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挺相信方太太的话的。
她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三件事都是方太太和唐小姐两个人各执一词,她得想个法子验证一下谁真谁假。
不过现在没法做,她就转移了话题,说“好吧,那三件事暂且存疑。我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昨天我看了你和汪道士、全道士谈话的视频,觉得有些矛盾的地方,希望你能澄清一下。”
“矛盾的地方”唐小姐警惕起来,她两手交握,搁在并起的双腿上,坐得很直,似乎有些紧张。
温一诺微微一笑,声音柔和了一些,淡声说“我记得您曾经对我们这次比赛的筹备委员会说过,说虞先生对您母亲始乱终弃,害了她的性命,您要报仇,但是因为过去了二十多年,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您没办法诉诸法律,只好求到我们这里,要求我们让虞先生罪有应得。”
唐小姐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对,我是说过。”
“可是昨天的视频上,您又说是因为虞先生跟您母亲激烈争执,将她推倒在地,然后因为无人在家,您母亲哮喘发作,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才死在自己家里。”
温一诺将昨天看见的视频重播甚至从手机上的道门a里调了出来,播放给唐小姐看,继续追问“所以从您的叙述来看,虞先生最多有道德上的问题,至于违法犯罪害您母亲的性命,根本谈不上。而且真实情况是这样的话,根本谈不上什么证据,也不需要证据。”
“因为您的回忆已经明明白白洗清了虞先生的嫌疑,请问您找我们道门是真的要让虞先生罪有应得吗您到底要做什么”
唐小姐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露出天鹅一样的白玉颈项。
她看着地面上繁花似锦的地毯,声音渐渐冰冷,还是那句话软硬兼施“这是你们道门的问题。你们既然接了我的委托,就要按照我的委托去做。”
可惜这一次她面对的不是汪道士和全道士,而是温一诺。
温一诺微微笑着说“是吗可是我不这样认为。法律文件还有个权利和义务相符合的条款呢,并不是我们接了你的委托,就一定要按照你的委托去做。”
“我相信筹备委员会跟你签委托协议的时候,肯定有一定的免责条款。比如说,如果你的情况有问题,委托也可以作废的。”
温一诺反将一军,唐小姐终于开始正视她了。
她缓缓抬眸,从上到下打量着温一诺,闭了闭眼,说“其实我母亲去世那一段,是我自己后来推测的。”
“自己推测包括哮喘发作吗”
唐小姐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