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无愧他们的付出。
祝莺莺使劲儿点头“我知道,谢谢温大天师宽慰我”
她又说“其实,那两个人我的父母临走的时候,让我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你。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温一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含笑说“其实我也只是推理而已,毕竟他们来自未来,我对未来的自己,也没社什么把握。”
又叮嘱她“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可以了,没必要再对别人说。你找游轮方把监控录像要过来,这是属于你父母最后的影像,找律师跟他们签条款,让他们销毁所有原始记录。”
这话提醒了祝莺莺,她马上说“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我现在就去找律师。”
“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个律师”温一诺又问了一句。
祝莺莺才十七岁,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小花,突然要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温一诺很体谅她。
祝莺莺摇了摇头,“我带了律师去领父母的遗体的,接下来还要接管他们的公司,很多事情要做。温大天师,真的很谢谢你。”
虽然看不见,但是温一诺神奇地觉得祝莺莺在手机那边给她鞠躬了。
祝莺莺确实鞠躬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是硬撑着表现坚强。
没有了父母,她发现自己一夜之间真的长大了。
以前那些纠结,那些疑虑,那些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统统灰飞烟灭。
她现在只想好好活着,认真活着,打理好父母留下的公司,让他们看见,她这个女儿,不会让他们失望。
温一诺见祝莺莺做事井井有条,也很佩服她。
没有多少人在十七岁遭逢这样的遽变,还能稳住自己的心神。
就凭这一点,温一诺也理解了未来的自己,为什么答应帮助祝氏夫妇回到过去拯救自己早逝的女儿。
因为这一切已经发生过,因为她知道祝莺莺可以担起这样的重担。
因为这样一耽搁,温一诺接到了萧裔远的电话。
她本来是打算自己过去,才早早动身的。
结果还是没能坐上车自己走。
她对萧裔远说“我刚下楼,在酒店门口等车。”
“你别急,我马上下来,咱们一起去。”萧裔远随便换了件衣服匆匆下楼。
“等很久了”他去停车场取了车,来到半月酒店门口温一诺身边的马路上。
从车里下来,他对她笑了笑。
萧裔远穿了件浅灰色小立领免熨衬衣,剪裁合身的黑色薄羊毛长裤,裤缝笔直,腿型修长,腰间是一条爱马仕h扣皮带。
头发打理过,虽然看上去很随意,但是这种随随便便用手抓一抓就成型的发型,是最贵的。
脚上的皮质休闲鞋舒服又随意,但是看牌子,应该是v的。
从头到脚显出一种雅痞式的精致,更衬他本来就帅绝天际的样貌。
温一诺“”
她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萧总的审美总算是跟上萧总的身份和地位了。”
萧裔远淡定地笑了笑,“温大天师跑得那么快,我不追的快那不就落伍了”
“打住,我可没有跑,我是优雅时尚的圣光美少女,别把我说得跟兔子似的。”温一诺朝他撇了撇嘴,坐上萧裔远拉开的车门。
萧裔远勾了勾唇角,走到另一边上车,关上车门,往何之初跟他们约定的餐馆开去。
一路上,萧裔远也没闲着,一直在问她“你的肩膀还疼吗”
“你那条鞭子是怎么回事”
“真的能发圣光吗”
“你们不是东方的道门张派吗对圣光和黑魔法也有研究”
温一诺以手支颐,靠在车窗上,淡淡地说“肩膀早就好了,至于鞭子,萧总也关心这些旁门左道吗”
萧裔远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说“说实话,这些在我眼里,依然是旁门左道。”
温一诺“”
她就知道他头铁得很。
和他认识十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
萧裔远又说“可是只要是你喜欢的,我表示尊重。虽然我依然不理解。”
通过这一次的道门比赛,他也认识到,温一诺所在的,恐怕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他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的世界。
古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又有敬鬼神而远之。
他诚心诚意地说“我为自己以前的狭隘道歉,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冒太多的危险。你只是一个人,不是别人的救世主。”
那对祝氏夫妇的表现,真是让萧裔远叹为观止。
虽然温一诺最后确实救了祝莺莺,可是在萧裔远心里,他还是对这家人有些不舒服。
他对温一诺有那么强烈的保护,看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这些伤害来自她自身。
可能是她小时候状况频出的童年让萧裔远有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