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五年已过。
夜澜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从别的地方赶回当初将龙毓寄养的人家。
是的,寄养,不是真把他送给人当儿子了。
他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亲爹还活着呢,给他再找对父母算怎么回事
夜澜心知自己没法将龙毓教导好,干脆将他寄养在农家,让他体会真正的农家生活,体会百姓的不易。
希望在他三观大体形成的这段时间,能够得到接地气的熏陶。
想要真正经营好一个国家,民生问题是重中之重。
夜澜怀着一点点期待的心情来到王家村,时间有点久,她不记得去他们家的路怎么走了,便向人
打听了那对夫妇。
一个热情的老乡帮她引路,将她送到了那对夫妇家门口。
夜澜道谢,还给了那人一个银锞子,算作感谢。
那人哪里见过这么大颗的银锞子,银子都只见过绞断的那种边边角角,因此眼睛都看直了。
他连连摆手,不肯接,夜澜笑道“拿着吧,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说起孩子,他的心就动了动,不再推迟,伸手不太好意思的接过“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对于他的感谢,夜澜并不在意,提步上前,在半敞的院门前敲了敲。
一个腿有些坡的妇人拿着鸡食,听到敲门声从鸡舍走过来,见到夜澜的第一眼她就把人认出来了。
“姑娘”妇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夜澜面前。
她神情激动,手中的盆掉在地上,鸡食撒了一地“姑娘,我对不起你啊”妇人抓住夜澜的裤脚,老泪纵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夜澜见她这么大阵仗,着实吓了一大跳。
什么意思为啥对不起她龙毓死了
“大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要不咱们进去再说”站在门口怪尴尬的。
夜澜扶起妇人,与她一起进了院子,又自来熟地去厨房打了一壶水,没有杯子,就用碗,给妇人都倒了一碗水“大娘,别哭了,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妇人只看着夜澜,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又流个不停。
夜澜心想不应该啊,要是龙毓这么早就死了,她的任务应该就失败了。
行叭,她想哭就哭吧,哭完还好受些。
夜澜喝了一口水,等着妇人平复心情。
过了片刻,妇人终于平静了许多,看着夜澜,自责愧疚堆了满脸“姑娘,对不起,你寄养在我们的孩子,跑了。”
夜澜她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呢。
甚至觉得意料之中,这才是龙毓,太乖了反而不太对劲。
说起这个,妇人又受不了,声泪俱下地说起那段往事。
当年,夜澜把龙毓寄养在这里,他虽然沉默寡言,又瘦瘦小小的,可他很乖,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一点儿也不用人操心。
夫妇俩很稀罕他,加上夜澜留了许多钱,他们也是好吃好喝供着他。
如此平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那是春末夏初的时候,他们下地劳作,傍晚回家,发现龙毓不在。
他们一开始没当回事,以为他就是跑出去玩儿了,心里还挺安慰。
谁知,到了晚上,他都没有回来,夫妇两个
这才急了。
妇人担心他出事,让男人去找,结果一夜过去,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妇人怕他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又惊又怕,如此过了两天,实在受不住煎熬,还报了官。
官府很敷衍,派了几个人找了两天,没有消息就撤了。
妇人不甘心,便去委托了一些跑江湖的人,让他们帮着寻人。
夜澜留给他们的钱很多,可是找人的花项也多,那些钱用来生活,是很富余的,可是用来找人,求人,很快便捉襟见肘。
没了钱,也找不到人,夫妇俩便一直活在歉疚里。
妇人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夜澜道歉,夜澜眉头蹙得高高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妇人还是那样子,夜澜只好先弄晕她,放到床上,还给她留了一笔钱,放
在枕头边上。
至于龙毓那个死孩子,她动用一点力量,还是可以轻易找到他的。
“这位少侠,打擂吗”
管事的看见瘦猴一样的少年,抱着一把有好几道豁口和有些生锈的大刀,在擂台下站了许久。
他微仰着头,看得十分认真。
管事的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渴望。
“咱们这普通武馆,经营了十几年了,这个擂台一直都有。只要交一两银子,就能上台打擂,赢了可以得到十两银子,输了也可以得到与高手交手的快感,十分划算。我看少侠气势迫人,想必十分厉害,要不要上去打一局”
管事的又用他的口才,哄骗无知少年去打擂了。
旁边围观的群众早已洞悉普通武馆这个管事的套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