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得及去跟林妄洲打声招呼,就“咻”地一下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待林妄洲被赵朗摇醒,睡眼惺忪地往后排望时,林倩已经不见了。
“g,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哪里惹到林倩了”赵朗扒了张板凳坐下,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贱兮兮的,他挑着眉,摆出一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表情:“你想想,林倩之前可不是你身后的跟屁虫嘛,有事没事地就爸爸长爸爸短的,从昨天,啊,不对,从前天晚自修开始,好像就没听她喊你爸爸了啊。”
“怎么,亲叔侄拗成父女组,现在闹崩决裂了”
林妄洲蹙了蹙眉,没说话,随后,侧过头,打了个哈欠。
他自己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听赵朗这么一说,好像似乎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儿。
林妄洲眯起眼,思量了片刻后,舔了舔唇瓣,无所谓道:“决裂就决裂呗。”
外头阳光炽烈,水泥地被晒得浇了水就能冒烟。
树荫挡不住酷暑的攻击,蝉鸣的嘶叫声不绝于耳。
林妄洲慢悠悠地从教学楼出来,双手插着裤兜,昂着下巴。
须臾,忽然慢下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勾着赵朗的肩膀,赵朗嫌弃他,想把他推开,没推动。
“问你件事儿,你要是不经意间惹怒了个小孩,你会怎么安慰”
赵朗吃惊:“还用安慰”
“不是直接瞪一眼,说几句威胁的话就能解决的吗”
林妄洲被噎了几秒,忍住抬脚踢死他的冲动,刚稍稍不耐烦地“啧”了声,就听到赵朗问他:“你怎么把小孩弄哭了”
正午的紫外线强到让人避之不及,热风拂面,树叶沙沙作响。
林妄洲抿了抿唇,思忖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我,说她妈妈坏话了。”
大概是坏话吧,他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他觉得自己实话实说没毛病,谁特么会对个陌生人感兴趣啊。
“那你真够缺德的。”赵朗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怼地林妄洲无话可说。
赵朗的脑筋都是直的。
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还真以为林妄洲嘴里说的小孩是四五岁的小朋友,压根就没去想林妄洲在学校里上哪儿去把小朋友给惹恼去,也没去联想林妄洲嘴里说的故事情节是否跟他这个旁观者清看到的并在前十几分钟向林妄洲提出的疑问雷同,他就像个傻白甜,尽心尽力地给林妄洲出谋划策。
“这种情况的话,因为是小朋友,你可以对症下药,买几颗糖或者买点对方感兴趣的玩具就好了。”
顿了顿,又问:“你知道小朋友感兴趣什么吗”
拐进林荫道,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光线,还是格外地热。
林妄洲沉默半晌,不太确定地点头:“大概知道。”
考试只安排在白天。
晚上照常上晚自习。
理综考下来后,林倩就成了一条废鱼。
思绪彻底放空,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怎么也好不了了。
早上为了争那一两分的好看,在理综试卷发下来的那刻,她就知道全毁了。
她只能做着无谓的挣扎,希望蒙的都对。
她本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只是她爸林妄洲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说:“你没考好待遇也一样,别忘了,你在家拗的勤奋小学霸的人设。”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倩把脸埋进臂弯里,不停地长吁短叹。
过了会儿。
旁边椅子拖动发出了刺耳的“昀病鄙。
林倩下意识地往林妄洲那边一看,就见林妄洲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
白炽灯明亮,吊扇晃悠着由慢转快,渐渐地扇出了风。
他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林倩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眨眨眼。
须臾,她主动出击:“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林妄洲挑眉,拧开瓶盖,喝了半瓶水:“等考完试,爸爸带你出去玩。”
“!!!”
林倩窃喜又震惊地将眼睛瞪圆,被理综伤害过后带来的郁闷瞬间一扫而过,她猛地挺直腰杆:“真的吗”
见林妄洲点了头,兴奋地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跟爸爸一块翻围墙逃课,这段人生经历多酷,值得她以后用来吹嘘的。
之前林妄洲死活不同意这件事,这会儿突然就答应了,而且还是主动提起的,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冷静下来后,她睨了林妄洲两眼,打量着他:“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林妄洲懒得搭理她,翻了个白眼,不再看她。
他不说,也没关系。
林倩抿了抿嘴,反正目的达到了,过程是怎么样的,她可以不去探究。
大约过了两分钟,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林倩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