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用力摇摇头。
东向燕淡道“绣花大盗一案,朕知道是王叔动的手脚。”
南王瞳孔微缩。
东向燕再道“那个极乐楼,朕也关注许久了。”
南王的表情立刻狰狞难辨。
东向燕大大叹了口气“就连你这次谋划,也早在我胸中筹谋以对。”
“哈哈哈哈原来在那么早,那么早”
南王放声大笑直至笑出眼泪。
东向燕“”
南王用一双含泪的眼深深看着他,仿佛透过他这张英俊的面孔看到他那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兄长。
“你和你父亲很像。”
东向燕垂下眼眸。
“可是有一点儿不同。”南王涩然道“你太心慈手软。”
东向燕眉间一下子皱紧,欲言又止。
南王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一样自顾自说道“你在看穿绣花大盗有我参与之时就该揭穿我的阴谋,极乐楼你既然关注已久,更该早早捣毁那处地点,像是现在,立刻派人将我打入天牢,留待明日大朝审讯,在朝上最好能将我贬为平民百姓,争取后代子嗣永远翻不了身,而身为主谋者的我本人必须问斩街头,警示世人,方不能动摇你的王权霸位”
东向燕“王叔”试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南王一声厉喝,硬是打断了他的声音。
南王声色并厉道“陛下,您不该叫一个罪人王叔”
东向燕神色微动,不只是他,即使是退居一旁警戒的宫九和原随云都露出一副被震撼到的模样。
南王冷硬的面容渐渐融化,气势终究支持不了他太久。
“陛下,这是罪臣身为王叔最后教你的一件事,永远不要对敌人太过留情,即使这个人是你的亲人”
说到这里,他目露自豪,“你已经颇有为君之风了。”
这句叹息,连东向燕这等人物心头都为之一酸。
或许是终于醒悟,亦或者是以情动人,但是管他是怎么回事。
南王一句一句说,东向燕等人一句一句听着,期间没人去打断。
等自己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南王才苦笑道“陛下,您说的对,在煌儿没有出生之前,我被皇兄叫到宫里见过一岁多的你。那么小,那么脆弱,第一眼我就觉得这孩子太娇弱了。在听见皇兄说要把皇位交给你时,我第一反应也是反对。”
“当时我想着,为什么不能让这个孩子平平静静的生活呢皇位啊,那是需要在位者励精图治,呕心沥血才能坐得稳的地方,你明明可以做个平平常常的闲王度过一生,可皇兄就是要把这个担子落到你身上。我生怕这鲁莽的举动会损耗你本就不多的天命”
“但是我错了。”南王苦笑的那么诚挚,“你长大后的表现仿佛在告诉我,我当时的一面之词大错特错,当你穿上龙袍继位时,我恍惚的好似看到皇兄继位时的模样,一样意气奋发,执掌天下。”
“你是大越的帝王,我是乱臣贼子,陛下,请严惩罪臣以儆效尤”
“”
东向燕几次张嘴,可南王仍是滔滔不绝的说下来,他发现自己没法打断这位长辈的良苦用心。
“为什么”他不解,既然是这样精明的一位老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条绝路。
南王疲惫的看他一眼,缓缓道“宗室”
东向燕心头一凛,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清,点到为止聪明人都懂。
“”
宫九看眼原随云,原随云对一旁的御林军吩咐道“带他下去吧。”
南王一声不吭的被带下去,当御书房里重新恢复三个人时。
东向燕深吸一口气道“我错了。”
原随云仿佛没听见似的道“也许南王或许有那么几分是为了世子,但更多的果然还是为了这个大越江山。”
宫九说道“宗室外戚这几年确实不分。”
他们两个也没说清楚,毕竟皇后母族,还是已逝的两位太后的亲族都不好当着东向燕的面说。
更别说皇后的母族也是原随云母亲的母族,于情于理他都不好张口。
南王这次亲自跳出来,有五六分是为了用自己立威给那些外戚看,让他们看清楚新君的心狠手辣,确保他们不敢随便蹦跶。
“但是原随云,宫九,能将堂堂王爷逼得不得不以身试法增加朕的威严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啊”东向燕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被他提问的两人分别以自己的方式回答道。
宫九“你不是已经有头绪了吗”
原随云淡道“莫要心急,这天下离了你不行。”
东向燕“是啊,这整个大越离了朕可不行。”
复杂的神色从脸上转瞬即逝,他再次恢复成活蹦乱跳的皮皮虾不对,东向燕。
他本来就不是沉寂太久的人,稍稍被触动了心绪动容一下是正常的,但太久可就说明他心境有问题了。
东向燕嘚瑟的向两人伸出拇指,洋洋得意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