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一见,就知道他练的是哪套,待他表演完毕,提醒到“你最早学哪套拳法”
“我们最开始习的就是这套。”
陈文干见院子的围墙边上摆着几根棍子,就丢给他一根“哦,原来如此,那你再使一套棍法试试。”
陈学胜拿了棍子,使得倒是风生虎虎。殷文立在一旁拼命地鼓掌“好,胜哥真厉害”
陈学胜表演过这套棍法之后,陈文干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就拿起一根棍子与他对打起来。
陈学胜也就坚持了五个回合,就瘫倒在地上装死,他捂脸道“师傅,我服了。”
陈文干摇头苦笑“你没有师傅指引,基础没打好,就习棍法。要知道,师公对那些拳法没有达到他老人家要求的,一律拒绝教他们棍法。也因此,他老人家在九十多岁高龄的时候,遇到我和师弟,才教了我们几招。就是我师傅,也只习了两套拳法,他可羡慕我与师弟了,说我们得了师公他老人家的指点,是三生有幸”
陈学胜道“怪不得,我外婆见我们练的时候,直叹气,说我与两位表哥都没有学到外公的一成功夫。之前,我还不服气,如今与你相比,我才知道外婆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样吧,能者为大,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功夫确实比我高,今天我就行拜师礼。”
陈文干沉吟半晌,想起当时陈正纯只愿意让他们喊“曾外公”,不让他们以师傅或师公称呼他。或许,他老人家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他对陈学胜点点头,道“我已经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文芳的弟弟,叫曾文峰,以后,他就是你大师兄。”
陈学胜急忙爬起来,跪下就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陈文干受了他的拜师礼,而一边的殷文立也急忙走上前,有样学样的往下拜。
陈文干道“以后”
陈学胜着急地打断他的话“师傅,我是二师兄,对吗”
陈文干点点头,殷文立大喜,急忙又去拜陈学胜。
曾文芳扫视了一眼整个院子,见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才放下了心。这个年代,也就在电视上能看到跪拜礼,如今都不兴这样跪来跪去的。可是,如果不跪拜,又好像没有完成拜师礼。
陈文干昨晚已经准备了陈家家训,宣读一遍,然后给他们每人一份,道“把这些家训背出来,后天下午五点,我来这里检查你们的背诵情况。”
殷文立急忙缠上去道“师傅,这些我们明天就可以背出来,今天能不能教我们一套拳法”
陈文干本就有这个意思,就点点头,还示意曾文芳,道“你也在一旁看着来,练一练,即使是花拳绣腿,也比什么都不会强。”
殷文立急忙狗腿地凑上去,道“就是,老大,有智慧可以做老大,但是,拳头硬也能做老大的哦。”
陈学胜问“师傅,那文芳算是我们的师妹吗”
陈文干板起脸,严肃地道“当然不算,收这样的徒弟,迟早会丢我们的脸。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并不是来习武的。”
“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让我儿子也来凑凑热闹呢”
“如果你愿意你儿子叫你师兄,你也可以带他来。”
“师兄不行,我是他老子,当然要叫我师傅才对。”
“那不就成了你学好了就可以教他,让他叫我师公不是挺好的吗”
陈学胜拍了拍后脑勺,恍然大悟“对哦,我学好了再教儿子也一样。不过,师傅,你才二十多岁,被人叫师公,不会觉得自己被叫老了吗”
“没事,人哪会因为一个称呼就老了呢”
曾文芳听着他们师徒的对话,又畅想起自己被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叫“师婆婆”的情形来,不由捂嘴偷笑。
不过,那男人也真坏,跟他学,还说她学的是花拳绣腿。这武艺不都是他教的吗凭什么自己使出来就成了花拳绣腿呢她就要努力练习,争取把这些招式变成杀招。
不过,陈文干说得也没错,以后在京都生活,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习得一招半式,总比一点儿也不会好。
只是,她摸摸脑袋,跟着三个大男人习武,还真有些别扭。“唉”她长叹一声,脱掉那件羽绒大衣,与那两位徒弟并排站着,有模有样地模仿陈文干的动作比划起来。
陈学胜五岁就开始习武,他只需矫正之前的动作与招式;殷文立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也习得一些格斗与散打的招式。
曾文芳与他们相比,就差得太远了,还幸亏她读大学那会经常跟着一群老人练太极拳,身体的柔软性非常不错。因此,练起来虽然有难度,但也还能跟得上。
从四点半到五点半,一套拳法演示下来,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当然,在这一个时辰里,陈文干还不时要分别指导他们一番。特别是陈学胜,纠正他之前的动作,比起教没学过的更费力。
而趁陈学胜与殷文立全神贯注练习的时候,陈文干还不忘贴身指导一番曾文芳,曾文芳脸色绯红,不时抬头轻声指控“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