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谁”
星期四一大早,陈文干就来了陈猛家。
陈文干正想悄悄地进陈猛家的后院,却见到陈猛的外公背着手,立在院子门口。
陈文干偷学被抓了包,也不害怕。今天,他本来就想向老人请求,让他允许自己拜师学艺。
他双膝一屈,顾不上院子里的灰尘,头往下磕“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人双眼精光一闪,转而脸色一变,道“你叫谁师傅我说了要收你为徒了吗”
陈文干诚恳地说“老爷爷,我是陈猛的好朋友,叫陈文干。如果您允许我同陈猛一起跟着您学,我担保他一年内就能达到您的要求。”
“哦”
“这样吧,如果我能说服陈猛认真练功,您老就收我为徒弟,如何”
老人思量一会,问“你也姓陈哪里人”
“我在柳镇,是柳镇陈家。我妈妈叫汪依桐,汪司深是我外公。”
“哦你这个神医的外孙为什么不跟着你外公学医术”
“我觉得家里已经太多医生了,我想学一些别的。比如说武术,就是我向往的殿堂。”
老人打量了一会陈文干的身材,觉得这身材与自己外孙相比,还差了一点。不过,个子虽不高,却胜在结实,估计是个喜欢体育运动的孩子。自己这些年琢磨的招式,应该适合他练。最重要的,他姓陈。柳镇陈家,与他们青山镇陈家还是同宗之人。
老人想了想,点头道“你也偷学了两晚了,这样吧,你把偷学的招式练一遍给我看看,我得看看你有没有根骨。”
陈文干这两晚都在想,这老头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偷学武艺可是,为什么不把他提溜出来呢如果这都发现不了,那说明功夫也不怎么样。如今被老头一言点破偷学之事,反而暗喜果然是高手。
陈文干在这里学到了招式,他回去之后,不但反复练,还把这些招式画在本子上。如今,他的图画本里,画的都是武术招式。
汪志坚见了很惊讶,问他这是干什么,陈文干说“保密,等成功了再告诉表哥。”
于是,陈文干把这些天练过的招式演练了一遍。老人一看,心里一喜这小子,才学了两个傍晚,就学了有模有样。这习武的天赋可比外孙好多了。
“我再教你几招试试,如果学得快,我就收下你了。”话毕,老人迈着方步踱到院子中间,马步一扎,双手划过一个弧度。再快速出拳,左脚迅速向前跨,再出右拳。
动作比起教陈猛要快得多,陈文干都不敢眨眼,目光炯炯地盯着老人的一招一式。
“行了,你按着我刚才的动作,做一遍我看看。”
陈文干知道这是考核自己,丝毫不敢怠慢。把老人刚才的动作在心里默想一遍,就做好了打拳的准备。
老人看陈文干的这一连串动作虽然不流畅,但拳法的精髓却把握得很准确。当下就颔首道“行,只要你能把我外孙劝得心甘情愿习武,我就收你为徒。”
“当真”
“你这小娃,我骗你干啥”
“好,一言为定”
陈文干当即就上楼找陈猛去了。谁也不知道那天早上陈文干与陈猛说了什么,总之,自从那天之后,陈猛就乖乖地与陈文干一起练武了。
陈文干如愿以偿,高兴得请汪志坚、陈猛上馆子吃了一顿,吃光了一个月的零花钱。还给陈猛的外公买了个精致的烟斗。
老人拿着烟斗端详半晌,道“小娃,东西送不送不要紧,你要记住你师傅的名字。我叫陈茂良,茂盛的茂,纯良的良。不要学到武艺,还不知道师傅的名字。”
“师傅,我记住了。”
“陈家祖宗有训习艺之人,要纯良,不得用武艺欺负弱小。这你可知晓”
“师傅,徒儿知晓。徒儿学到武艺,只会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绝不会欺负弱小。”
“除暴安良,行侠仗义这是祖训。但是,如今这社会,分田到户,百姓安居乐业,你等倒也不必刻意为之。你与猛儿只需用此防身,碰到意外情况可以用。平时不必让人知道你们的身手,以免招来其他祸事。”
陈文干与陈猛其实并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会说这番话,但是,师傅所说,无论对错,都得先应下来。
从此,陈猛成了陈文干的师兄。两人早上起来习武一个时辰才去上学,傍晚回来练两个时辰。每逢周末,除了做作业,两人都呆在陈猛家的院子里。
虽然陈文干习武的天赋不错,可是,与已经练了好几年的陈猛来比,功力还是差了一大截。因此,陈文干不但在陈猛家的院子练,一有空,就在汪家的院子里练。
陈猛端正了态度,对练武一事也十分在意。每次师兄弟两人还会对练一阵。陈猛见陈文干初学就小有所成,有些惭愧,两人你追我赶,互相促进。
陈茂良见此十分高兴,在陈猛家多留了两个多月。直到家中的老婆子不满,来女儿家催他回去过春节,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