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道歉。”
“我可以理解。”李铮当然乐得接过这个台阶。
“李,伤人的事我可以解决,但是订单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你知道的,站在辉瑞的立场,我不可能将订单交给一个打伤瑞辉员工的工厂,哪怕我们自己也有错。”丹尼尔在电话里说道。
李铮点头,“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和丹尼尔寒暄了几句,他挂断了电话。
外国人已经屁颠颠地跑到前面去撤案,丹尼尔在电话里萝卜加大棒,先是亲切慰问了伤者情况,慷慨地让那人将此次事件报工伤。又表示了自己已经知道他们假装生产部人员骗吃骗喝的事,连消带打立刻让外国人打消了给使馆打电话的念头,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我想,现在我不用做笔录了。”李铮笑眯眯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小警员。
小警员愣愣地点头。
那人都撤案了,那还做什么笔录。
李铮笑着起身,他拍拍陈安邦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陈安邦显然还在状况外,他看向李铮的目光带上了异样,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先是代表香江大学在全亚洲生物学大牛面前做学术报告,再在大会上直觉宣布一款原创药的诞生,现在又如此轻易地破了钱厂长的这个危局。
或许他真的能替华国买到一条先进的药物生产线
想到这里,陈安邦的心情变得激动起来。
他紧紧握住李铮的手,“谢谢,真的谢谢。”钱厂长是顶替周教授的名额来的东京,若是他真的引发了外交事件,他们一行人恐怕也得成为祖国的罪人。
李铮摇头,他想要去拍拍陈安邦的手,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拽住了。手心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不由转头看向梁哲。
只见梁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他低着头,右手紧紧抓着李铮的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铮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梁哲抓得更紧了。
他无奈,只好转过身来,对着陈安邦笑笑,“陈老师客气了,大家都是华国人,自然该互帮互助。我们快些回去,孟老那边可能会着急了。”
陈安邦立刻点头,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李铮身边这个不说话的少年。奇怪,这个小伙子脸怎么这么红
陈安邦的手松开后,梁哲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方管家和警视长告别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笑得老怀甚慰,他家小少爷终于学会主动和人交朋友了。
他丝毫不觉得梁哲交朋友的方式有什么异样,他家小少爷的心封闭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朋友,这表达方式自然会激烈些。
他小跑两步,笑眯眯地在李铮耳边说“李铮先生,您可别生梁先生的气了,他想和您好好相处的,但就是有些害羞。这不,一紧张就把电话挂了。”
李铮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方管家的话,透着一股子怪异。
不过害羞嘛
他转头看向梁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身提拔的西装,加上世家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在外人看来还颇有几分霸道的气势。
真的是害羞
李铮目光里闪过一丝好奇,他犹豫了一下,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指,在梁哲脸颊上戳了一下。这已经是一种极其亲近的动作,只有极亲密的朋友间才会这样开玩笑。
唔,硬硬的,触感不错。
梁哲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直,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的,但是李铮好笑地发现,他走起路来已经变得同手同脚了。
看来,真的是害羞。
“陈先生是,我们一起去坐前面的车,让两个年轻人一起走。”方管家笑眯眯地走到陈安邦身边,说道。
陈安邦一怔,他看着前面两辆加长轿车,心想这一辆车子别说四个人,再多两个也坐得下啊。
但看着方管家的笑容,他不知为何把嘴巴的话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车厢中,只有梁哲和李铮两个人,他们面对面坐着。
见梁哲一直将身子挺得直直的,就是不开口,李铮都替他心累。
“你来东京做什么”他率先打破沉默。
梁哲目光闪了闪,还是老实地说道“找你。”
“找我”李铮哑然,“没别的事”难道真的专程来找自己的
梁哲摇头。
李铮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好笑地说道“你不会因为我挂了你电话,所以专程过来的”
梁哲沉默两秒,点了点头。
车厢中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李铮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上辈子,他二十岁之前忙着看书考试,从国内考到斯坦福,又从本科生考到博士生,二十岁以后就大半时间都在实验室了。
亲情、友情、爱情。
亲情,老头子走得早,他还没从斯坦福毕业,老头子就因为心肌梗塞死在去医院的路上。至于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老头子离婚了,一年也就见个一两次,感情是有,说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