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呵。(人在开心过头的时候就容易...)(1 / 7)

卫司雪被折春抱着, 眼睛张得大大的。

她感受着此时此刻,心中的澎湃和狂喜。

她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心跳得要从口中蹦出来似的, 胸腔都开始拉扯着, 好似这种狂喜之中, 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痛。

卫司雪头枕在折春的肩膀上, 盯着面前的蜡烛。

她眼前渐渐地模糊, 然后她在烛光中看到了面前千军万马, 看到折春穿着一身军医的麻布衣服, 挡在她的面前, 万箭穿心。

折春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 卫司雪简直能感受到那种腥热。

卫司雪猛地抽了一口气回神,下意识地去摸折春的后背。那上面没有密密麻麻的箭矢, 她的心才总算是缓缓地落回原处。

折春敏锐地感知到了卫司雪的情绪, 抬起头温声问她“怎么了”

卫司雪摇头,怔怔地看着折春,眼泪簌簌滚落。

“郡主, 你怎么了”折春一见卫司雪哭, 连忙抬手给她抹眼泪。

卫司雪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水迹, 抬手摸了一下, 然后盯着指尖愣住了。

“我没怎么啊。”卫司雪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片刻后,她笑了一声, 抱着折春的脖子说“我可能是喜极而泣, 不如你再说一遍你爱我试试。”

折春“”。

折春动了动嘴唇,卫司雪这么盯着他, 他竟然觉得有点开不了口。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男倌口中的爱,便也没有人会逼着一个男倌说这个。

折春鲜少会有什么羞涩的情绪, 这一生,他也根本没有说过爱任何人。

“说啊,”卫司雪歪下头盯着低头的折春,满脸都是兴味,折春避无可避,对上卫司雪的视线,竟然有些耳热。

口舌也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动了好几次,才在卫司雪灼灼的注视之下,低声说“我爱你。”

没有什么比淫糜之人青涩更加动人。

卫司雪听了之后,先是想笑,但是心口骤然像是被抓住紧攥一样的难受。

这一次感觉更加清晰,卫司雪甚至按住了心口的位置,在折春的怀中弯下了腰。

“郡主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叫医师”

卫司雪把头抵在折春的胸膛,等着心口这难以忍受的感觉过去。

片刻后她抬头,摇头说“我没事,我常年壮得像头”

脑中这时候系统播报音响起。

“根据系统检测,空间恨意值下滑半颗星,请宿主再接再厉。”

弹幕在欢呼,卫司雪顿了顿,把后面的话补充完全,说“我就是太开心了。”

“你以前为什么不说你爱我”卫司雪把手扶在折春的肩膀上,问他“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应该早点跟我说,那样我就”

卫司雪说了一半,又顿住了,她急切地想要折春早点说这种话,可是早说了又能怎么样

折春抬手给卫司雪理顺了一下鬓边的碎发,动作和眼神都温柔得如同春水拂过全身。

“是我错了。”折春说“我应该早点说的。”

他一直都觉得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卫司雪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她总说他又老又病,总是要他不要自不量力,这让折春根本不敢做出任何的表示。

他卑微地觉得自己不配,又害怕一旦他透露出一星半点的感情,卫司雪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扫地出门。

就像当初将他送回春风楼那样。

他从来不知道,卫司雪会因为他离开思念他,吃不香、睡不着,甚至接受他。

折春无法仔细去体会他此刻的感觉,因为心中通天彻地的巨浪依旧没有平息。

他现在无法正常思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怀中人的脸颊,用以抚慰他冰封多年,已然开裂的妄念。

卫司雪被他摸到浑身发热,抓住了折春的手腕说“别勾引我。”

卫司雪有些跃跃欲试地说“要不我们现在洗漱睡觉吧”

折春被看着卫司雪灼热的视线,压抑着心绪,勉强挤出一句听上去还算是正常,不显得急不可耐的话。

“今夜不行。”折春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掩着唇咳了两声。

他是在压抑和掩饰,但是卫司雪却皱起了眉。

“不行”卫司雪不解,抬起折春的脸,认真地问“为什么,你身体有什么隐疾吗总不会做不成男人了吧”

卫司雪顿了顿又否定道“不对吧,在马车上我明明感觉唔。”

折春把卫司雪的嘴捂住了。实在是受不了她用这种语气谈论这种事情。

诡异的是,什么样的话折春都听过,但是这些话一旦从卫司雪嘴里说出来,就有绝对让折春丢盔弃甲的效果。

“没有隐疾,别胡乱猜测。”折春通红着耳尖,对着卫司雪说“但今夜不行。”

折春顿了顿,又说“在郡主退婚成功之前,都不行。”

卫司雪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