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之前(他擅长操控人心,把控人的...)(1 / 6)

卫司雪陷入呆滞状态好一阵子, 才从折春那双幽绿的双眸之中挪开眼睛,狠狠皱起眉。

折春看到卫司雪的表现,还以为她是厌恶自己的样子, 低下头嘴角露出了些许自嘲笑意, 然后迈步去捡面具。

但是他的手腕还被卫司雪拉着, 折春一动, 卫司雪就从那种丢魂儿一样的状态回过了神。又虎起了脸, 说道“你到底要去哪”

折春顿了下, 偏过头不看卫司雪, 而是叹息一声, 说“郡主为什么, 非管我不可呢”

卫司雪被问得噎住,她张了张嘴, 一时间都没能找到反驳的话。

对啊, 她为什么要管他他应该是走得越远越好。这样问枫哥哥回来,她才不会露馅。

两个人沉默着,拉着手站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 却看不清楚前路。

唯有弹幕依旧活跃地在上窜下跳叽哩哇啦

卧槽

我草草草

草, 一种植物。

就这就这就这还说又老又病卫小狗的审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折春就凭这张脸, 完全可以出道。

真的太有味道了啊啊啊啊啊,他看着卫小狗的眼神好深邃, 好深情啊

这眼睛我愿称之为帝王绿。

绝了, 真的,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眉若远山, 眼似秋水。

卫小狗是他妈的颜狗吧

颜狗实锤了哈哈哈哈,射射, 我谢了。

我草长折春这样的,还需要去卖

惊混血帅哥颜值巅峰,竟被说成又老又病没人要,到底是审美的扭曲,还是卫小狗的沦丧

卫司雪一时间被折春噎得哑口无言,但是她执着地不肯放开折春。因为她知道折春是真的会走。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什么要求。不爱钱,不爱任何东西一样,卫司雪其实都不太知道,怎么能讨他欢心。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包括他自己。

她正焦头烂额的时候,脑中闹腾翻天的弹幕,终于给她了理由。

对,她是因为脑中的邪物,是这些邪物逼她,让她抓着折春不放,他们要她补偿折春的

卫司雪想到这里,瞬间找到了理由,对啊,这多重要啊要是不能消减折春的恨意值,她八个月之后就要死呢

“我都说了,我是中邪了”卫司雪说这种听起来就脑子有病的理由,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反正你不能走,”卫司雪说“折春,你别不知好歹,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不应该听我的话吗”

折春站在那里,一直垂着头,整个人透出一种被粘在蛛网上的猎物一般的无力。

那是一种濒死的,不想再挣扎的绝望和死寂。

他这种人,爱上一个郡主,一个比他小了那么多的人,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一个他如果不死,就只能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绝望的死局。

“别走。”

卫司雪说“我王府在城外有庄子,农庄,养着很多马都像冰花一样可爱,你不是很喜欢冰花,冰花也很喜欢你吗”

“你去那,你待在那,做什么都好,什么也不想做也行。”卫司雪说“反正你去别的地方也活不了啊,你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真的”

卫司雪说了一半,看到折春又转过头来看她,卫司雪有点承受不了他的目光,和他飞快对视一眼之后,把脸挪开了。

折春却看着她,缓缓叹了一口气。

端亲王府的庄子里面都是家臣,是曾经端亲王的亲信和亲信的子女。

都是跟着端亲王出生入死的人的后代,虽然说产出的东西都是给端亲王府的,可那里根本不适合他这样的身份去。

如果卫司赫回来,第一重要的事是面圣领封,第二重要的就是接见这些家臣,感激他们在他不在期间,照顾着端亲王王府中的女眷。

折春这样的身份,去那里等同羞辱家臣,卫司赫见了他,绝对会杀了他。

不过折春并没有出言拒绝,对他来说怎么死都是一样。

折春看着她的眼神太直白,平时他总戴着面具,躲在面具之后看她,便是这样灼灼不需掩饰。

可摘了面具还这样看她,卫司雪就扛不住心口烧得慌,她说“就这么定了,我我这里有点不舒服。”

卫司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皱眉对折春说“这里头难受。”

两个人其实经常吵架,通常都是卫司雪一个人吵,折春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然后无限地妥协。

而在这些妥协之中,就只有这一招最好用了。

只要她说自己不舒服,折春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让着她。

果然卫司雪按住自己的心口,折春立刻紧张地问道“具体是哪里前边还是后边是不是从楼上掉下来摔的”

折春顾不得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反正他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能待在卫司雪身边一天,他又怎么会想离开呢

他紧张地扶着卫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