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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洞道场。
一间不大也不小的屋子里。
七八个年纪得有五六十岁的老道士,正坐在屋子里。
个个严肃着一张脸,好像有人欠他们钱似的。
“他的动作最近越来越多了。”
“周翀宗师他们”
“我听说,云台山道场,似乎遭到了他的打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联系不上吗”
“联系不上。”
“派人去看看吧。”
“都是同门,他们遇了事儿,我们总不能冷眼旁观。”
“你还想帮”张齐修摇头道“你觉得陈会长能授人把柄若是有什么可作为的地方,周翀他们抓不住吗”
“就这么看着”
“别争这些了。”傅执事道“以我所见,还是答应他吧。”
“要答应你们茅山道场去答应”袁通海哼道“若只是单纯名额的问题,莫说给军部五十个,就是五百个,他要我也给。”
“但这口,不能由他来开。”
“这算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借此机会彰显他会长的身份。这才刚刚上任,就这样了。以后指不定有多过分。”
“总之,毛公坛道场,不会妥协。”
“傅执事,你要同意我不拦着,但你想清楚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现在,我们还可以彼此信任,联合起来拒绝。若你现在脱离了我们,以后再有类似问题,没人会帮你。”
傅执事蹙眉。
“我听说,陵山道观,参加了一个节目。”张齐修忽然说道。
“嗯节目什么东西”
对他们这些年纪较大,且常年都身居道场的老道长来说,娱乐、节目之类的东西,几乎是与他们绝缘的。
“武林大会。”张齐修开始给他们科普。
科普完毕,众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很缺钱”袁通海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端啊。
道门哪里有不缺钱的
会长这位置,比奶妈还难做。
孩子饿了你得喂奶。
可是你连买奶粉的钱都没有,孩子饿死咋办
饿死之前肯定先换个奶妈。
没人会关心你是不是拼死拼活给他们赚钱买奶粉。
“而且,佛门,孔庙都参加了。”
“他们参加干什么”
“就如你我所想,我们担心的,他们同样担心。”
傅执事从来这里到现在,开口说的话寥寥几句。
看着他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阳是强势,但本意是好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他也不能说。
或者说,说了也是白说,没用。
“待会我就去一趟云台山道场,各位最近就不要闭关了,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见面,好好商讨。”
张齐修结束了今天的临时会议。
许昌平是魔都人,太爷爷辈早年是给杜月笙做事的。
开国之后,借着早年的人脉,与当时租界认识的朋友倒卖发了家,赚了第一桶金。
深切的体会过,并真正从那个时代走过来,许昌平太爷爷有后来的人都没有过的强烈危机感。
他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并不属于自己。
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夺走。
他留下祖训,要求儿孙不得娇奢,一切从简,不得轻易与人为敌。
不管是暴发户还是下九流,就算是淌着大时代的气运赚来的亿万身家,那他也一定有过人之处。
书香门第,官富二代,从来都是盛产精英的门户,而非外人所想,二代一定挥霍无度。
一定有那种二代,但不多。
能教出这种二代的人,才是最符合富不过三代理论的人群。
许昌平回到位于陆家嘴的一座大复式公寓,一位穿着打扮与长相,都精致无比的妇女,正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放了一壶茶,电脑屏幕上的表格各种数据,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她看的很认真。
“妈。”
“先坐。”
“妈,我有事和你说。”
妇女摘下眼镜,看过来“说吧。”
“我遇见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物”
闻言,妇女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和静安那群洋人混在一起”
“我没啊妈,不是你想的,我说的那人,是个道士。”
“哦,道士啊。”妇女眼神温和下来“去的哪座道观”
许昌平道“江南有一座陵山,妈你知不知道”
“嗯,听说过。”妇女点头,问道“你说的,是陈玄阳”
“陈玄阳是谁”
“不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