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眼睛,落在陈阳的身上。
他们并不相信陈阳真的可以凭空招风唤雨。
更不相信,他有这份道行。
茅山三清道观的道士,一副看他出丑的表情。
清风观等人,面夹怒色与羞耻。
然而,片刻之后,双方百来人,脸色齐齐发生变化。
陈阳“风来”二字不过两三秒,清风观正上空,乌云汇聚。
乌云遮盖了方圆十里,外面匆匆行人,抬头望天,嘴里骂道“我靠,这几天不是大太阳吗怎么下雨了”
“卖伞卖伞,五十块一把,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
清风观内。
平端无故的有着一股股狂风,从四面八方卷集而来。
众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骇然。
“咕噜”有人咽着口水。
“这,这”元河轻轻扯动师傅的衣服“师傅,他真的”
“看下去。”刘含先沉声道。
随着风势越来越大,大家的心跳也逐渐加速。
这风,是偶然吗
陈阳感受着掌心中,一股热流暗暗涌动。
这与当初聚集民意,启用镇运石碑不同。
启用镇运石碑,他需要代为湖神,需要聚集民意,需要以民意灌入镇运石碑之中。
也就需要消耗他的法力。
但这呼风唤雨,却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天上狂风呼啸,皆是来自掌心符咒。
风云聚集,陈阳再启唇齿,轻喝“雨来”
一身道袍迎风鼓荡,好似屹立在天地间的神明。
话音落下的瞬间。
细雨从天而降,覆盖了方圆十里的陵山市。
陈阳取出一炷香,搓着香头,将燃烧的线香放在地上。
地上的地砖严丝合缝,线香却能立而不倒。
任凭风吹雨动,也不能浇灭线香。
青烟寥寥,在雨幕之下竟然不受半分影响。
细雨逐渐变大,转为狂风,化作暴雨。
电闪雷鸣,充斥不休。
这一片的行人,各种骂娘。
“就知道天气预报靠不住。”
“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清风观后院。
一众道士,瞠目结舌,心神皆震,久久不能平复。
呼风唤雨
“他,他”
他们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身上的道服被雨水打湿了,头发也被打湿,看上去很狼狈。
但是没有人离开,他们看着大雨,有一种似真似幻的错觉。
尹青峰望着大雨连绵,心情复杂之余,对陈阳也有了一丝敬佩。
宋静微目光微微暗淡几分,目光极度复杂。
不自觉的,他内心就拿法明和他对比。
“我陵山道教,何时出了这样一位得法真人”
“他”
文千江与刘含先,内心震撼莫名。
暴雨倾城,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雨停了。”
“香也灭了。”
有人注意到,地上的线香,刚好烧完最后一截。
若先前还有人怀疑,陈阳只是恰好撞运气,撞到了狂风暴雨。
那么这一炷线香,则就是最好证明。
“好恐怖的道行。”
“不念法咒,不开坛做法,不请神踏步罡,一念呼风,一念唤雨。”
众道士再看陈阳,眼中再没有怀疑与怒色,只剩下敬畏。
刘含先等人,不言语,内心极度的复杂,甚至有一丝羞愧。
元河与百生二人,心情同样复杂。
都是同龄人,此刻却是感受到了莫大压力。
他们没去过陵山道观,也不知道陵山道观大小如何。
但不管如何,人家都是一观住持。
而今在道法上的修行,就连自家师傅都不一定比得过。
刘含先等人还好一些,最多是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
但落在他们几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身上,则会产生自我怀疑。
修行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外界的诱惑,外界的压力,都会导致心态不稳。
雨落时分,那黄符纸人,突然飘向陈阳。
而后在众人注视下,纸人竟做稽首状,对陈阳遥遥一拜。
陈阳还礼,不言。
纸人拜完,神力退去,落在地上。
看见这一幕,胜负自有分晓。
尹青峰请神术之下,请来一方土地神的神力,都是对陈阳拜下。
这道法,还用众人探讨谁强谁若吗
“论道法,我不及玄阳住持一二。”
尹青峰摇头苦笑,稽首后,退下。
陈阳淡淡扫过尹青峰等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