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蝎说千代婆婆告诉他父母又去接连出了个比较重要的任务,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家。
红发男孩垂下眼,盯着床头的他和父母的合照看了一会儿,目光有些沮丧,又把视线转向了吹起风尘的窗外。
砂隐村的环境不好,房屋也并不好看,基本都是泥土混合的黄色,从窗口向外看的景色也是多是尘土飞扬。
那个时候真理有点难过,她不喜欢这样的景色,也不喜欢男孩那样浑身都是难过气息的表现。
于是,每次她来这儿的时候,总是会想出点好玩的事情试图逗男孩笑笑,或是给他表演一下自己新学会的忍术,或是拽着他去玩点小游戏,要么就用任务赚来的微薄的工资买个蛋糕来和蝎一起吃。
大概,真就是充当了一个真正的、照顾人的姐姐的角色。
虽然年仅六岁,但是真理和一般的六岁小孩子不一样。她能把试图恶意捉弄她的孩子们耍得团团转,也能察觉出很多那个年龄的孩子所看不透的事情。
比如说,千代婆婆对于她主动和蝎交好的行为是属于赞同和有点微妙的感激的。之后,真理明显感觉那个婆婆开始更真诚用心一些地对待她了。
虽然那个老人家似乎不太会表现出自己的感情那样,哪怕对待自己的亲孙子都是那样的不善言辞。
真理来到蝎的家时,偶尔会正好碰见千代趴在门缝边偷偷观察屋里的蝎。
其实她十分不解,这是为什么呢直接进去不好吗觉得自己的孙子一个人寂寞难过的话,就应该多陪陪他不是吗哪怕晚上给他讲讲睡前故事,临睡前再给他一个拥抱呢
“您真的不准备做点什么吗”那样想着,某一天里,真理没忍住,表情奇怪地问出口了。
千代看了真理一眼,她最近明显有些憔悴,好像老了不少,被真理问出了那样的问题,眼中却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
但是真理没有想到的是,千代的选择是去教导蝎傀儡术。
倒也不是说傀儡术有什么不好的,砂隐村擅长傀儡术的忍者很多,千代家又是世代相传的傀儡师。
只是真理觉得那制作傀儡的房间有些过于阴暗了,堆放着的各种人形傀儡又有点诡异。小孩子在那种环境里待久了,真的不会变成自闭儿童吗
像这样,忍者们不觉得奇怪的东西,她有时候会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对。似乎自己的思考方式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但是这种事她也没办法跟别人说出来,说完估计也只会被人用怪异的眼光看待。
年幼的蝎倒是对制作傀儡这件事非常喜爱,也非常有天赋。千代实际上依旧还是忙碌的,也并没有多么详细地去指导他,蝎却很快就上手制作起了自己的傀儡。
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相对的,蝎也依旧没等到他父母的回归。
蝎本来就是个敏感而聪慧的孩子,自然察觉到了。毕竟,并不是天天都会来这里的真理都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蝎的父母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当那查克拉线断掉,拥抱蝎的“父”与“母”的傀儡只能是像死物那样倒下的时候。
真理没有理会旁边似乎震惊了一动不动的千代。一把推开了门,跑过去抱住了伫立在那里,低垂着眼帘的蝎。
后来,蝎问过同样失去了父母、甚至连一个家人都没有的真理。
大概是因为真理永远都可以笑得很乐观开心吧。
不论是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还是被同龄人排斥,或是被村子里的人恶语相向也没有父母亲人可以安慰她。可是她一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在路上看见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时,眼底也不会有羡慕嫉妒的情绪闪过。
“不觉得难过吗”一边制作着手中的傀儡,红发男孩略抬起眼看向她。
那时,蝎的表情已经比起真理刚刚认识他那会儿变少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冷淡了。
真理坐在一边,从手里的忍术卷轴上抬起视线,神情有些恍惚:“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甚至,对父母这样的角色都没有任何的概念。
“啊什么都不记得了就不会难过了吗”男孩又垂下了眼。
“并不是吧。”真理迟疑地回答。
她觉得自己回答的倒不一定是蝎问出的问题。
但是对于记忆全无、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件事。她并不是无所谓的。
她用胳膊缓缓抱紧了自己的腿,似乎觉得有些寒冷那样,喃喃自语地开口了:
“就好像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一样还是挺孤独的,一想到居然忘掉了那些记忆,就会感到非常非常难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有点难过。砂隐的教育方式真的大有问题。
真理和蝎虽然也是幼驯染,但是比起中也的甜,这边要是真理不回火影就真是彻头彻尾的be。
火影时期的真理想不起任何过去的记忆,还不够坚强,面对的世界也更加危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