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对,年轻人有锐气很正常,能在官吏面前胡搅蛮缠很大可能也会在街坊邻里间胡搅蛮缠,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小小苏通判眼神逐渐凶残,“既然如此,只能委屈太子殿下见识见识真正的民间疾苦了。”
不是他说,他们上次出京见识到的完全比不过登州、额、不对、还是中牟和祥符的见识更加炸裂。
那没事儿了,以小金大腿的承受能力,登州这边的鸡毛蒜皮根本不是事儿,他又不是贪污腐败作恶多端的前知州程元他怕什么。
苏景殊脑子转过来后也不紧张了,等庞昱收拾好后继续投入火热的工作之中。
条例司隔几个月就会冒出来条新政策,今年的活儿比去年更多,负责新政的提举官是老熟人,负责农田水利的常平官也是老熟人,和这些京城来的特派员打交道带上吉祥物庞衙内更方便。
庞昱:……
虽然但是,倒也不用说的那么明白,摆设不要面子的吗?
远在京城的太子殿下对即将到来
的登州之旅非常期待,储君毕竟是储君,说是悄咪咪出京,实际上还得去宰辅那儿报备一下才能走。
别问为什么太子出门还要找朝臣报备,问就是外面太乱以防万一。
赵顼个人觉得不光是怕他在外面出事儿,还有大宋的皇帝在臣子面前太没有威严的缘故。
不过这个事儿不能怪他爹,得怪前头的仁宗皇帝。
太子殿下在心里嘀咕几句,很快又被能出远门的兴奋冲晕头脑,他和小伙伴许久未见,怎么出场合适呢?
悄悄过去给他个惊喜不太行,他已经让庞昱提前过去打招呼,登州那边肯定知道他要去……等等,登州提前知道他要去,接下来还能教微服私访吗?
太子殿下陷入沉默,于是决定路上多花点时间在其他州县看看,只要他在外面待的足够久就一定能看到真正的民间。
他不是从小生活在高墙之中的皇子,他爹当皇帝之前他们家一直住在外头,以他前头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出门都不用刻意假扮什么,露面就是妥妥的地主家的有钱儿子。
庞昱说太子大概半个月就到,苏景殊他们也就按照半个月来准备,结果等啊等啊等,等了三个半个月才等到人。
人到了就行,不强求那么多。
庞衙内快吓死了,登州地界儿没有山贼作乱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没有,他晚上睡觉都在想太子殿下是不是被山贼给绑走了。
谢天谢地,人总算到了。
太子殿下说微服私访就真的一点排场都没有,出门只带了一个内侍和一队侍卫,路上随走随买随走随卖感受了一把赶路顺便经商的快乐,到登州后就说是来走亲戚的。
于是乎,苏通判下衙回家正就看到了远道而来的“亲戚”。
太子殿下和提前回家的白五爷有说有笑,随行侍卫和家里的护院打成一片,就是没人想起来去通知他一声。
赵顼拦住想要行礼的众人,白五爷刚才已经带他在家里赚了一圈,这会儿自来熟的跟来自己家一样,“外面冷,快进屋。”
这几天倒春寒,他已经冷到把冬天的衣裳扒拉了出来,要不是前来做客得等主人回来才能进屋他现在已经出现在客厅里。
不用夸他,他就是这样一个懂礼貌的人。
苏景殊:……
苏景殊扭头看向白玉堂。
什么情况?感觉怪怪的。
白玉堂无奈摊手,他刚才已经邀请太子殿下去客厅歇着,但是太子殿下非要等他们通判大人回来再进去,说是来的路上见了好些上门做客还欺负主家的所谓亲戚气的他脑袋疼,所以他坚决不当讨人厌的刻薄亲戚。
这算什么刻薄亲戚?要不再听听阿云的经历?
太子殿下见到久违的小伙伴正兴奋着,进客厅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讲他路上的所见所闻。
在去中牟祥符之前他以为世上最离谱的事情已经见识过了,再一次出远门才发现天底下离谱的事情太多根本见识不完。
他只是
心血来潮到老乡家借宿,当晚就见识了富亲戚打劫穷亲戚的离奇场面。
不是,你们的角色是不是拿反了?
人家都是穷亲戚去富亲戚家里打秋风,怎么现在成了有钱人去穷苦亲戚家刮地皮?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
他们路上磨蹭了一个多月,每次在老乡家里借宿都能听到点离奇事件,有家族长辈合起伙来欺负孤儿寡母,有官吏看上某块好田变着法儿强买强卖,甚至还有无良纨绔强抢民女。
啧,庞昱都不敢干这事儿,什么纨绔这么嚣张?
苏景殊:……
幸好庞衙内不在场。
太子殿下叭叭叭叭说了半天,中间只吃饭的时候停了一会儿,吃完之后来到书房继续叭叭叭叭,看样子大有和小伙伴秉烛夜谈的架势。
他这次离京的目的大家伙儿都知道,就是替他爹来看看新法推行下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