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宝剑弄断,也妨碍人家一亮相周围的人就跪一地。
白玉堂抱着刀念叨,“状元郎,你有什么适合宝刀的好名字吗”
“让我想想。”苏景殊搓搓下巴,他倒是知道个名气贼大的宝刀名号,但是不能用。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不行不行不行,他们几条命加起来都不够这么玩。
其他有名气的刀,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想不起来。
“圆月弯刀割鹿刀小李飞刀”苏景殊瞅了眼白五爷怀里的宝刀,感觉叫什么都不对劲,“五爷,武器的名字得你自己取,展护卫的剑叫巨阙,要不你也从古代的名刀中挑个名字用”
“我不,那样显得我在学展昭。”白玉堂哼了一声,“算了,五爷的刀不取名字也是把好刀。”
沈仲元淡定的走在俩人身边,对他们俩变幻莫测的话题已经见怪不怪。
附近的客栈不多,方才茶馆中的客人大多都住在一块儿,这会儿都叫了饭菜回屋吃,忙活的店小二脚不沾地。
苏景殊他们也随便点了几个菜让店家送到房间,回屋后开始琢磨明天要干什么。
那些行商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少,没有意外的话,乳山寨穷到吃不起饭就是因为那窝拦路伤人的老虎。
老虎在这边肆虐两三年,只有冬天能让过往的行商松口气,平时他们宁可绕路也不愿从乳山寨过,没有商贾路过,寨子里的官兵自然没法收税,收不到税就只能靠朝廷的俸禄生活,一旦朝廷的俸禄不能及时下发,他们就会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呜呼哀哉,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有个问题。”苏景殊屈起指节敲敲桌子,“乳山寨的兵丁不足百人,这百人的军饷俸禄直接由州衙发放,就算收不到商税也不至于没钱花,除非州衙把他们的钱给扣下了。”
问题来了,乳山寨上下的军饷俸禄被克扣了吗
沈仲元眉头微皱,“大人之前熟悉州衙政务时好像并没有见到乳山寨相关的公文。”
苏景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猫腻。”
他的记性很好,老沈的记性也没比他差哪儿去,他们俩都觉得前些天没有在州衙见到乳山寨的相关公文那就不存在记错的可能。
不是他们没看到,而是根本没有。
要不是因为没见过乳山寨的相关公文,他也不至于将下辖各县转过来一遍儿才发现还漏了个寨子。
别的地方的寨子存在感比县城高,登州这根独苗苗可好,低调的跟不存在一样,想知道寨子的情况还得另外去打听。
上任知州程元对政务不上心,李坤能在登州嚣张十来年,可见前几任知州也没好哪儿去,小金大腿说朝廷处置完现有案犯后就会追究和案件相关的所有官员的责任,估计前几任知州也跑不了。
州衙乱成一团,登州一共就四个县都治理的乱七八糟,要是乳山寨再故意不和州衙联络,这边和州衙一南一北距离那么远的确可能被忽略掉。
州衙的官员对政务不上心忘了登州有个乳山寨他能理解,乳山寨为什么也不和州衙联络
这边过往行商多能有大笔商税进项也就算了,不和州衙联络就不用把钱交上去,他们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当个富得流油的衙门。
可是这边前两年开始就因为老虎作乱收入锐减,这时候还不和州衙联系岂不是自讨苦吃
沈仲元猜测道,“大人,属下以前听过曾经有县令外出做官但被强盗杀害然后代那县令上任的事情,乳山寨会不会也是那种情况”
官员上任要查证件,只有确定文书和真人是同一个人才会交接官印,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那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但是登州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前几年的登州乱成那个样子,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苏景殊心头一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那官员出
京必备小册子上也写过官员上任途中被强盗掉包的例子,小册子上写过就意味着以前有人这么干过,难不成乳山寨的知寨不是朝廷派去的官员,而是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强盗
不能吧
苏通判惊疑不定,感觉应该没有那么胆大包天的强盗。
乳山寨的武知寨可以带兵,文知寨是用脑子的文人,二者相互牵制相互制衡,哪个有问题都能被对方察觉,总不能文知寨和武知寨一起被掉包
“别发愁了,明天去寨子里看看就知道有没有被掉包。”白玉堂捏捏拳头,“近百个官兵打不过一窝老虎,五爷也想看看乳山寨的兵到底是什么样。”
窝囊成这样也是难得一见。
苏景殊点点头,“行,明天直接报出身份去乳山寨衙门,我记得文知寨和武知寨的画像,能看出来他们是不是本人。”
寨和县一样直属州衙,他看过下辖几个县和乳山寨的官员的上任文书,一眼就能看出有没有被掉包。
话说回来,登州这种小地方应该不会出现易容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