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那个位置他不一定能做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以旁观者的角度能看出那些弯弯绕绕,让他入局他不敢保证还能和现在一样清醒。
朝堂那么危险,动不动就要贬谪出京,他一介白身留在京城当个舒舒服服的闲人不行吗
苏景殊想想他爹喷人的本事,觉得他爹的考量也有道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没有功名越能放开了喷人,要是入朝为官还真不敢这么喷。
太得罪人,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着想也得收敛着来。
算了,当官耽误写文章。
小小苏拍拍胸口,没关系,老爹不想努力还有老哥,他有印象,一哥当官一路贬贬贬,三哥当官却有出头的那一天。
足足两个哥哥够他抱了
什么自己努力
那得等到他考中进士再说,连进士都考不中根本没有努力的资格。
制举啊制举比科举还难,那是给偏科的天才准备的路,他还是老老实实走科举吧。
苏景殊被老爹扫地出门,熟练的推开窗户爬进屋,“爹,小光国公去太师府找庞太师去救火,您觉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
老苏捏紧拳头,看着从窗户爬进来的糟心儿子额角直冒青筋,“苏景殊你还是三岁小孩儿吗”
小小苏鼓了鼓脸,“谁让您不开门”
眼看老苏开始找趁手的东西揍人,苏景殊赶紧从窗台上跳下去,“我不问了,爹您继续看书,我有事去趟开封府,您关好窗户别吹风哈”
他听说司马光执拗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庞太师不是寻常的牛,那
是待他如亲子的老父亲牛,应该没问题。
能让庞昱提到的时候比说庞迪还要咬牙切齿,应该不单单是司马光见了他就催他读书。
吧
苏景殊想了想,莫名感觉对庞小衙内而言抢爹可能要排在逼他读书后面。
毕竟庞太师疼儿子众所周知,不管有多少人和他争宠,他都是庞太师唯一的亲儿子,这一点谁来都改不了。
但是庞迪是个武将没法催他读书,司马光的学问,唔,后世的学生应该都听过资治通鉴。
听说司马光前些年还在国子监当直讲,这几年身上官职差遣多了才不再管国子监那边,而是改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不管什么时候身上讲书的差事都没少过。
庞昱落到他手里,嘶,惨啊。
幸好那不是他亲哥,不然天天被压着读书,庞小衙内怕是撞墙的心都有了。
苏景殊一边走一边感慨,今儿天气很好,走进府衙抬头就能看到一袭红衣的展猫猫在房顶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年底忙的是文职,不用整理文书的衙役和护卫巡逻完就能歇着,展猫猫官职高,巡逻的活儿也不用天天干,有案子的时候他跟着忙,没有案子的时候就各种躲闲。
开封府最清闲的人,没有之一。
和什么事情都要管的公孙先生简直是两个极端。
展猫猫啊展猫猫,你再这么吸引仇恨下去,开封府铁三角可能就不铁了。
苏景殊摇头晃脑的走过长廊,然后屁颠屁颠去给公孙先生帮忙,他不要润笔费,先生让他干慢点就行。
展昭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顶,看着苏小郎进来之后直奔书房掩唇打了个哈欠,歪歪脑袋看着紧随其后落在院子里的白玉堂,伸了个懒腰只当没看见。
他在房顶上不是单纯的偷懒晒太阳,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宵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白五爷是熟客,不算宵小不用管。
白玉堂瞪了一眼房顶上的臭猫,转身也直奔书房而去。
哼,他又不是为了臭猫而来,爱理不理。
“五爷”苏景殊对他的八卦源头白五爷报以热烈的欢迎,立刻放下笔将人迎进来,五爷,是不是西北又有动静了9”
别看这是开封府,开封府的消息还没有白五爷来的灵通。
“有点小道消息。”白五爷规规矩矩的朝包大人打招呼,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包大人您知道陆诜吗听说西北有个叫陆诜的官要弹劾西北军的将领不听指挥擅自行动,弹劾的奏疏有没有送到京城不知道,反正人已经被狄将军给控制起来了,估摸着得等到打完仗才会把人放出来。”
“可是延州守帅陆诜陆介夫和种谔种将军一同镇守青涧城的陆诜”包拯皱起眉头,等到白玉堂点头眉头皱的更紧,“果然”
苏景殊不明所以,“包大人,那人怎么了”
包拯沉声解释道,“陆介夫为官清廉,但是在对外政事上一直主张议和,甚至在辽国大军压境时仍反对劳师屯戍,生怕激怒敌国导致两国开战。”
苏景殊
白玉堂
白五爷脱口而出,“那他当哪门子的守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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