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没有去打扰,转过身看向一脸难以置信的白五爷,神情恍惚,“那个颜查散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一个门外汉都能看出认罪认的那么爽快像是在替人顶罪,其他人不会看不出来。
白玉堂有些尴尬,他昨天刚说过颜查散是个好人,今天他口中的好人就因为杀人被关进大牢等候秋后处斩,打脸来的如此迅速让他措手不及。
问题来了,颜查散为什么要杀人
别说什么杀人夺财,那书呆子要是看重钱财也不会被他讹了第一次还有第一次。
让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穷书生为财杀人,除非他眼瞎看错人了。
他白玉堂好歹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至于连这点伪装都看不出来,这事儿肯定有问题。
周青松提醒道,“白大侠,颜查散已经认罪,当时您看着的,没人逼他。”
就是因为颜查散自己认了罪,白玉堂才更觉得不对劲,“中邪了下蛊了被威胁了”
反正不可能真的杀人。
苏景殊叹了口气,感觉他最近的运气实在不好,去哪儿都能遇到命案,真的得找个时间去庙里拜拜了。
“颜查散的小书童去探监了,我去看看。”白五爷磨了磨牙,说完之后身形一闪就没了人影。
苏景殊
会轻功就是好。
走吧,他们也去看看颜查散到底是真杀人还是替人顶罪。
雨墨谢过牢头哭着进大牢,看到衣衫完好完全没有受刑痕迹的颜查散愣了一下,“公、公子”
颜查散手里拿着根金簪,听到动静连忙回神,“雨墨。”
“公子,你怎么能认罪呢杀人要偿命的啊”雨墨吸吸鼻子又开始哭,“公子,你糊涂啊”
“我不糊涂。”颜查散叹了口气,“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雨墨,这件事你不要管。”
小书童控制不住想骂人,“无辜认罪能有什么道理”
颜查散转身走到墙边坐下,闷声说道,“人生在世有很多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我如果不担这个
罪名,金蝉的清白名节就会被毁掉。对女子而言,名节就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你懂吗”
“我不懂,这见鬼的道理世上没人会懂。”雨墨咬紧牙关,“公子,你这样稀里糊涂的送了性命,让我怎么跟我家主人交代”
老安人还在家里等着儿子金榜题名,要是知道儿子因为杀人被判处死刑肯定活不下去。
金蝉小姐的名节比性命重要,比他母亲的性命还重要吗
颜查散想到家乡艰苦度日的母亲眼眶湿润,可手里的金簪重若千钧,扎的他的心千疮百孔,“金蝉对我一片痴心,我不能让她的名节被毁。”
雨墨
他们昨天才到祥符县,怎么就一片痴心了
颜查散两眼含泪,靠着墙边坐下说遗言,“雨墨,我走之后,劳烦你回去告诉我娘她老人家,生养之恩颜查散来世再报,孩儿这辈子不孝,下辈子再还娘亲的大恩大德。”
雨墨不听,他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没有杀人就不能偿命,“公子您不能这样,我去堂上喊冤,祥符的县令不管就去开封府,小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送命。”
“不许胡来,你要是坏了金蝉的名节,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颜查散厉声呵斥,顾不得掉眼泪,扑到门口喊道,“雨墨,你要是想让我好就直接返乡,不许插手这件事。”
小书童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坐在地上哭的更凶了,“公子,你这样值得吗”
颜查散怔怔落泪,“你还小,不懂其中深浅。这是人间至情、至性、至爱,我颜查散死得其所。”
说完之后,主仆一人抱头痛哭。
拐角的阴影处,将两个人的对话尽收于耳的三人组神情复杂。
什么叫大声密谋,今天是长见识了。
里面的两个人哭的不知今夕是何年,苏景殊让牢头盯着里面的动静,然后轻手轻脚走出去,感受到外面的温暖日光后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可见他刚才受了多大的刺激。
白玉堂长出一口浊气,“景哥儿,你们读书人都这么、这么热忱多情”
苏景殊立刻否认,“才没有,那颜查散绝对是特例。”
周青松也坚决维护他们读书人的名声,“白大侠,读书人或许迂腐或许愚孝,但是绝大部分都不会放着大好前程主动寻死,颜查散绝对是例外。”
相比之下,他们觉得那个小书童才是正常人。
三个人冷静下来,去花园找个亭子坐下分析刚才听到的“密谋”。
书童雨墨认定他们家公子是被冤枉的,颜查散本身也没有否认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的确是替人顶罪,杀害柳家婢女绣红的凶手另有其人。
真凶是谁颜查散为什么心甘情愿替真凶顶罪
苏景殊开动脑筋,“首先,真凶不是柳小姐。”
杀人是杀人,和名节没有关系,如果凶手是柳小姐,颜查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