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怎么回事”宋薄黎眉头微皱,盯着苏喃星的那处伤,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含了冷怒。
“这”郑助理有些语塞,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
――他和自家老板一样也是现在才发现的。
但自己的不知情明显已经让宋薄黎不悦,视线冷冷的便朝他扫了过来,让郑助理心中暗暗叫苦。
不过面上却立刻冲宋薄黎低头颔首,“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我马上去查。”
看样子接下来几天,他得将喃星小姐这几年的事全都给查得仔仔细细才行了。
哎又没法儿睡个安稳觉了。
而另一边听见动静的守墓老头出门查看,一眼便看见趴在草亭子里的苏喃星了,“哎哟”了一声便立刻转身回屋。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拎了茶壶朝苏喃星走去,一面走一面笑呵呵的冲她打招呼,“苏小姐您又来啦累了吧来来来,赶紧喝杯水。
“谢谢张伯伯。”苏喃星从桌上撑起身,笑着道谢后接过杯子,一口气便将茶给喝了个干净。
咕咚咕咚的,姿势颇为豪气。
守墓老人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一面开口,“嗨,有什么好道谢的。我这儿就只有这种粗茶,您别嫌弃。”
苏喃星一饮而尽后将茶杯递给老人,摇摇头后笑着开口,“不会。好喝。张伯伯再来一杯。”
“好我再给你倒上。”张老爷子笑着又给苏喃星倒满,一面看着她继续大口喝茶,一面叮嘱她“慢点儿,别呛着。”
这副“豪爽得像在喝酒”的架势,又惹得在一边陪着自家老板偷看的郑助理禁不住笑,“喃星小姐还真有趣。”
话才说完,尾音未落便被宋薄黎冷瞥了一眼。郑助理只好赶紧收了笑,继续低头默默摸鼻子去了。
得。说不得也夸不得。
他家老板还真是难伺候的主。
郑助理在这边腹诽的时候,那一头已经开开心心的聊上了。
苏喃星解了渴后,将茶杯放一边便冲老人招招手,示意他坐下。一面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一面兴致勃勃的开口,“张伯伯,我顺道来就给你也带了点儿东西。”
“哎哟这怎么好呢喃星小姐。”守墓老人很不好意思的搓手,“您每次来都给我带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我顺手嘛。”苏喃星笑眯眯,“再说了还不是因为您平时帮我打理那两座墓了嘛,算是谢礼。”
“这个应当的应当的。”守墓老人笑呵呵。
他是个孤寡老人,儿子、老婆都相续得病死了,儿媳妇进门的时候也没给他家留下个后。
老人见儿媳妇还年轻,也不忍心她就这样守寡一辈子。便做主过了明路让她归了家,之后再嫁也总比现在强不是
至于他,里长见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又没什么劳动能力,便托关系给老人找了这个个看守坟墓的事做。
每月钱不算太多,但对于他一个人来说却已是非常不错的生计来源了。
至于那儿媳妇,回到家中隔了两年便又找了个鳏夫嫁了。
不过那儿媳妇也孝敬,时不时的会带了好酒好菜来看老人,只是今年年初怀了孩子,山路难走便少来探望。那鳏夫也是个好的,但毕竟要养家糊口,能来探望的时间有限,所以老人大部分时间依旧是一个人守着这座坟山。
大概除了自言自语外,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有人来祭拜的时候了。
苏喃星见了有些不忍,便时不时借着来扫墓的机会,给他带些好吃的好喝的。
也算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给您带了点儿花生、糖。哦,还有这个”苏喃星将一袋袋包好的纸包装拿出来,掏出最后一样的时候还冲老人“嘿嘿”笑。
一副“好东西”的样子。
然后随着她“呛”了一声,便从篮子里拿了一油纸包和一小坛子黄酒,“半只烧鸡和黄酒”
“哎哟”老人开心得直搓手,乐得眼睛都笑得快没了,“这可是好东西呢喃星小姐。”
“好东西吧”苏喃星笑着将东西递给他,简单收拾了篮子后对老人说,“那您先拿回屋慢慢吃着喝着吧,我去前面了。哦,酒慢慢喝啊老爷子。”
苏喃星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提醒守墓老人。
“哎,你放心吧。”老人开心得直点头。目送着苏喃星拎着篮子往前走出一段路后,这才抱着这一堆好东西往小屋走。
那烧鸡和黄酒的味道,透过油纸包和封坛,不住的往人鼻子钻。馋得人直咽口水。
郑助理见了又忍不住说了搭了句话,“这么多好吃的,怪不得刚才累成那样了。”
顿了顿后又忍不住夸了一句,“喃星小姐心眼是真好。”
刚说完宋薄黎便哼笑了一声,凉凉开口,“可惜这世上总是祸害遗千年,所以太好心并不是什么好事。”
得。忘记不能夸了。
郑助理默默摸鼻子。
宋薄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