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家学来的所谓贵族风范。
所以虽然现在已经快十点,但苏秋涟抵达西餐厅时却依旧有不少姨太太、白领丽人以及交际花坐在餐桌边,或和友人低声谈笑,或独自翻阅最近最摩登的杂志,看看最近又流行些什么新鲜玩意儿是自己没有的。
苏秋涟也算这里的常客,所以一见门便有相熟的侍者主动上前引路,并殷勤的替她拉开椅子。
正当苏秋涟准备坐下时却不经意的抬眸,眼睛在看见某人时立刻一亮,冲侍者做了个稍等的姿势,便快步朝白家姨太太的位置走去。
等到了跟前对方察觉有人走近,便停止和同伴的交谈抬头看来。发现是苏秋涟后脸上立刻不太开心的一撇,并移回眼一副不太愿意搭理她的模样。
苏秋涟假装没看见,依旧热情的走过去笑意盈盈的站在白家姨太太身边,像好姐妹一样亲昵的推推她的肩膀,和她撒娇,“我说白三姨太,怎么最近都没见你叫我打牌啊”
一面说着跟在苏秋涟的侍者主动将白三姨太旁边的椅子拖开,苏秋涟便从善如流的坐下,暂时挥退侍者,交代等会儿点餐后便又扭头继续和白三姨太说笑。
当初白家的生意便是苏秋涟通过对方牵的线,前段时间原本带了礼物想去白公馆登门道歉,苏秋涟却被人挡在白公馆外,连门都没近。
至那时起这位平日里和她谈得还不错,也经常一起打牌的白三姨太便再也没找过苏秋涟一次。
虽然原因多少能猜到些,但谁叫苏家小门小户,在这儿遇上了苏秋涟总不能灰溜溜的掉头走吧
她性子桀骜,怎么可能做这种闷不吭声掉头走的事。
即便是输她也大大方方的输得起。更何况她也没觉得自家喃星在这件事上做错什么,凭什么看见白家的人就该灰溜溜的
她苏秋涟就偏要过来,在人眼皮子地下晃一晃。
想到这儿性子有些恶劣的苏秋涟便继续姐妹关系好的样子,亲昵的推一把白三姨太,笑着拍了下手一副突然想起的模样,“哎晚上我们去跳舞吧听说城西有洋人新开的舞厅,歌舞都是最新的,可好玩儿了。”
顿了顿后又补充,“刚好我们家丫头好像不知道怎么的和你家的大小耳机闹了点儿小矛盾,我想你这事肯定都知道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想从你这儿问问看情况,小孩子嘛哪有不吵闹的,你说是吧白三姨太”
坐在白三姨太旁边的同伴听了苏秋涟的话,忍不住互相交换了一个略带嗤笑的眼神。但她们都自诩身份,所以均是端着所谓的贵族风范,一股子装腔作势的轻蔑模样,像学不全却偏偏要效仿的东施。
可惜这些表情苏秋涟连个眼角都不留给她们,气得白三姨太的同伴很是恼怒。偏又因为要脸面讲风度拿苏秋涟没办法。
倒是白三姨太听了苏秋涟的话轻哼了一声。
“吵闹”白三姨太嗤笑一声,脸上是对苏秋涟的不满,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后继续一股脑的往下说,“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我就来气了。”
她放下手上的汤勺微微侧身看向苏秋涟,“当初我是看你人不错,会来事又不惹人厌才帮你牵线搭桥的。现在可好,你那个小侄女儿把大小姐吓得够呛。”
说到这儿扭头就朝让同伴要认同,“她侄女儿,举着板凳就朝着白家大小姐扔过去了。虽然没砸到人,可人回去之后就受惊发烧。”
同伴听了白三姨太的话又是捂嘴低呼,又是齐齐朝苏秋涟看来,微微摇头满脸的不赞同。
好像苏秋涟恩将仇报了一样。
而白三姨太也重新看向她,白了苏秋涟一眼,“我为你家的事可是被老爷冷落了好一阵儿了,你以后啊,有事没事都少早我吧。”
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攀上现在这个位置,成为白家堂堂正正的姨太太。要是因为苏家这点儿事被毁了前程,那才是没出哭去。
苏秋涟听完暂时忍下气,又亲热的挽着白三姨太的胳膊,左右摇晃着她撒娇,“哎呀你就别生气了嘛,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这样,我今天先给你赔不是如何”
白三姨太冷笑一声,将胳膊冲苏秋涟手中抽出,一副没情面可讲的样子,“别了,我可承不起你的道歉。你啊还是赶紧走吧。”
说完重新拿起刚刚放下的汤勺朝苏秋涟的方向斜了一眼后小声嘀咕,虽说是小声可坐在她身边的人却又都听得见。
“都说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果然老祖宗的话还是得听一听,我一个正经姨太太还真要有点儿忌讳,万一啊这受了某些人影响也被请娘家这可怎么办。”
白三姨太说完这话,伸手抚了抚鬓角,明显是在讽刺苏秋涟是被人放回家的姨太太。
但她忘了苏家除了她自己被放回家,还有苏冬桐。
说她可以,但要是敢说她姐姐,苏秋涟便能立刻炸给对方看。
正当苏秋涟转眼看见桌上的黑咖啡时,却因为白三姨太接下来的话而愣住――
“反正你们家,以及和你家有关系的人最近最好都消停点吧。”白三姨太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