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凤仪这一走,家里就没人了,只得把媳妇托付给大舅兄夫妻,秦凤仪方随马公公进宫去了,秦凤仪路上还跟马公公打听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马公公还是那幅不露声色的老褶子脸,笑道,“这老奴如何知晓,秦探花进宫就晓得了。”
此时在宫里,景安帝恨不能生吃了秦氏夫妻。
愉老亲王也是气得了不得,“你们如何不早些把阿凤带到京城来”
秦老爷缩一缩脖子,“不敢呐。”
景安帝冷笑,“你们现在可是敢了”
秦老爷哆哩哆嗦的,“原本,也不敢多想。娘娘的意思,是说叫小殿下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便罢了。可阿凤这样的才干,景川侯爷又非得阿凤中进士才肯嫁闺女,就是草民,见着阿凤一日比一日的出息,也觉着,扬州那样的小地方,实在太委屈小殿下了他偏又中了探花,只好一家子过来了”
他现在说话也不结巴了,可见以前都是装的,景川侯看秦老爷的眼神欲发森冷,心里的想法绝对与景川侯夫人是一样的,那就是这哪里亲家,这分明就是一家子骗子
秦凤仪完全不晓得御前是何情形,他一进宫,也没见着他爹,也没见着他娘,就被人带到一间屋子,秦凤仪没来过这间屋子,中间还垂一锦帐,秦凤仪顾不得多看屋子,有侍卫两个侍卫进来,一个端个银碗,另一人执起秦凤仪的手,秦凤仪只觉指间一痛,就被人挤了一滴血到银碗里,两个侍卫随即就去了隔间。一时,景安帝召见秦凤仪。秦凤仪此时心下已知,自家的事怕不是小事,他恭恭敬敬的行个礼,景安帝摆摆手,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愉亲王道,“这也没有外人,凤仪,你就不必多礼了。”
秦凤仪一听这话就听出些问题来了,他依旧有些吃惊,“难不成,我爹真是太祖皇帝的后裔。”
景安帝侧着脸不说话,愉老亲王纠正道,“不是你爹,是你。”
秦凤仪讶然,“这怎么可能啊我爹不是,我是这不可能啊肯定是我爹是,我才是的啊”秦凤仪瞪圆了一双大桃花眼,都不懂这里头的逻辑了。
愉老亲王感慨道,“可怜的孩子,竟叫那对夫妻给糊弄傻了。”
愉老亲王亲自跟秦凤仪说的,你爹不是你亲爹,秦凤仪简直是震惊,“这怎么可能我爹我娘可就我一个儿子。”
景安帝忍不住道,“傻子,那都是骗你的。”
愉老亲王道,“凤仪,刚刚已是滴血验亲过了,你是咱们皇家子孙啊”
秦凤仪两眼瞪的溜圆,喃喃道,“不可能吧”
景安帝道,“滴血验亲,还能有假你要不信,与那秦淮滴血验亲看一看,你们可是嫡亲父子”
“但是,我爹一点儿不像后爹啊”
景安帝冷声道,“你乃我皇家后嗣,他岂敢轻慢于你”
“这就是陛下不懂人情世故啦,皇家先时也不知道我啊,我爹娘养我可精心了,什么好的都给我。不要说后爹了,亲爹也没他们这么好的。”秦凤仪说着就问了,“说我爹不是亲爹,那我亲爹是谁啊”
景安帝无言,愉老亲王拉住秦凤仪的手,一脸喜爱激动各种欣喜交织,道,“凤仪,就是我啊”
秦凤仪吓一跳,“愉爷爷”
“我儿,以后可不能叫爷爷了,得叫父王。”愉老亲王叹道,“都是阴差阳错,让我父子分离二十一年哪。”
然后,愉老亲王把秦家夫妻叫了过来,连带着景川侯也做旁听,与秦凤仪说了这番“阴差阳错”的故事,话说当年秦太太其实是愉亲王府的一个小宫女,后来被愉亲王偶尔临幸了一次,愉亲王也未在意,待这宫女到了年纪,便要放出府去的。这小宫女出府后,方觉出有了身孕,只是彼时这小宫女已有心仪之人,便未回王府,就此与心仪之人成家,做了夫妻。而这小宫女,便是如今的秦太太,那腹中之女,不必说,就是秦凤仪了。
秦凤仪听着,都觉似说书一般,秦凤仪都不大信,看向他娘问,“娘,是这样吗”
秦太太点头,“是这样。”
秦凤仪道,“那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啊”
秦太太嗫嚅道,“这也是我的私心,要是说了你爹不是你亲爹,怕你心里就不与他亲近了。何况,我跟你爹也没别个孩子”
“这也是啊。”秦凤仪立刻觉着能理解他娘了,秦凤仪道,“要不是愉爷爷说爹你不是我亲爹,我都不能信。”
秦老爷很想发表些什么感激,但碍于身边都是惹不得的人,也只是不舍的看儿子几眼,垂下头不说话了。
愉亲王则是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道,“阿凤,以后你可不能叫我爷爷了,得叫父王才是。”
秦凤仪憋了好几回,摇摇头,“不行,这一时间,真叫不出来。”
“没事,咱们慢慢来就是。”愉亲王简直神精气爽,道,“今日天色已晚,阿凤你就先同父王回府去吧。”
“不行,我媳妇刚生了大阳,我得回去看我媳妇呐。”
景安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