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上午,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委实饿了,足吃了两碗饭才算饱。当初还假惺惺的不必加菜,结果,加的两盘子菜都给他吃了。要是不加两盘菜,估计得不够吃。
李镜还关心的问他,“可吃饱了”
“饱了饱了。”秦凤仪把肚子给媳妇瞧,“看我,肚子都吃鼓了。”
“怎么累成这样”
“嘿嘿,我是不会告诉你滴。”秦凤仪这等无赖样,招来李镜免费送他一大白眼,“不说就不说,看还不憋坏了你。”
“我就憋着,也不说。”
其实,依秦凤仪的文化水准,他也说不出啥有水准的话,就是这些口水话,硬是把李镜逗的不成。还有,这饭都吃过了,姓秦的怎么还不告辞走人哪。
李钊真是好奇死了,这秦凤仪脸皮也忒厚了吧。
人家秦凤仪半点不觉自己脸皮厚,这原就是他媳妇、他大舅兄,现在大家结拜了,就是他哥、他妹,这又不是外处。而且,秦凤仪下午没有计划,便打算在李家消谴了。
这秦凤仪死赖着不走,依李钊的教养,也做不出赶人的事,他就是喝了一盏茶又一盏茶,端茶好几次,偏生秦凤仪跟瞎似的,就瞧不出他“端茶送客”的意思。倒把一向伶俐的李镜险笑出个好歹,李镜忍笑,与秦凤仪道,“阿凤哥,咱们去我院里说话吧。”
“好啊好啊。”
李钊将茶盏一放,与妹妹道,“你中午都要小憩片刻,阿凤过来,与我说说话。”
秦凤仪平生最不爱与大舅兄说话,他连忙道,“大哥,我也有点困,我”他险说跟媳妇去歇了,亏得没说,不然又得得大舅兄教训,秦凤仪道,“阿镜,你安排个地方,我睡一会儿,待下午,你醒了,我有话与你说。”
李钊看这白痴还瞅他妹呢,一把拉过秦凤仪,皮笑肉不笑地,“那正好,到我书房去歇吧。”
秦凤仪做最后挣扎,可怜巴巴的看向大舅兄,“能不去吗”
大舅兄火冒三丈,“不能”
秦凤仪内心很纠结地大舅兄这么拉拉扯扯的拉着他往书房去,不会是对他图谋不轨吧
同时,秦凤仪默默表示那啥,要是大舅兄对他图谋不轨,他可是死都不会从的他是他媳妇的
李镜笑道,“我们是前些天知道珍舅舅要来扬州任御史的,提前打听说珍舅舅得过两天才能到。昨儿得了消息,说珍舅舅已是到了扬州,得信儿时已是过晌,想着珍舅舅远来,舟车劳顿,便未过来打扰。”
平珍道,“我是不耐烦接官的那一套,便提前下船,让随扈其后,我带着阿宝先来。”
宝郡主道,“我昨儿就想去找姐姐,偏生刚来,还要收拾屋子打扫庭院,各样杂事,便没去得。今儿姐姐和钊哥哥来了,镜姐姐,我可就靠你做向导了。”
李镜笑,“这是自然,扬州城虽不若京城气派,倒也有几处可玩的地方。”
大家在一处说话,平珍留兄妹二人用过午饭,兄妹二人便告辞了。
这宝郡主一来,李镜要给宝郡主做向导,便叫小厮跑了一趟秦家,给秦凤仪送了封短信,让秦凤仪明日不要过来。李钊道,“要我说,你干脆叫上阿凤,这外出游玩,阿凤陪着,是一把好手。”
李镜道,“平家人素来高傲,要知道阿凤哥是盐商出身,宝郡主不一定怎么想。阿凤哥那样热情的心肠,他是好意相陪,倘宝郡主觉着请盐商子弟是侮辱了她,岂不是好心做坏事我约上阿澄,哥你再叫上阿悦哥,一道逛逛还罢了。”
“这也行。”
李镜说有事,秦凤仪自然就未到李家。不过,秦凤仪琢磨着,估计阿镜妹妹是要陪平家人。平家,秦凤仪突然想到了小郡主,想到那明艳可人的小郡主,秦凤仪不禁心下一荡,不过,他迅速的念了两声佛。他都不能害他媳妇,何况人家小郡主呢
秦凤仪念了一晚上佛,这荡漾的心方清静了些。第二天,继续跟他爹去铺子里做事。他爹还说呢,“你不去找李姑娘了”
“阿镜有事,近来不得闲。”
秦老爷此方不再问。
也不知是不是就有这天定的缘法,秦家父子去铺子里,向来是骑马的,秦老爷一副圆润润的富家翁模样,在扬州城并不罕见,基本上,扬州城富户财主,多是这一款。但,秦凤仪不同了,这是扬州城大名鼎鼎的凤凰公子,秦凤仪出门,向来是多人围观的。还有倾慕秦凤仪的,知道秦凤仪现在时常去店铺,出行比较有规律,然后,每天在他必经之路上等着瞧他呢。
便如琼宇楼,就是在秦凤仪去往商铺的路上,如今琼宇楼临街的包厢,都涨价啦。因为,每天一早一晚都有人包了,一面吃早点一面看凤凰。
李镜因近来多是与秦凤仪在家里说话,她出门时不多,故不知此事。琼宇楼又是扬州茶数一数二的茶楼,这一大早,李家兄妹就约了平家叔侄来琼宇楼吃早点。既是请平家叔侄,自然要最好的包厢。一行人早起过来,早点刚上,就听得茶楼上下皆窃窃之声,便是街上,亦不大宁静。四人往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