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着走,可能就没有证据。看到她走得象踩死蚂蚁,安德烈和另外一个她跟了上来。
“噔”地一声,灯打开了。在灯光下,小舱底部全是尸体,都是瓦特的尸体,毛估算也有个三四十具。浓裂的血腥味外加少量的尸臭味,让人忍不住要掩鼻了。
看着那么多的尸体,安德烈和另外一个她都愣住了。
“怎么会”另外一个她喃喃着。
“瓦特吃了餐厅里的食物。”她转而对着,站在通往小舱底部的楼梯口,而身后面全是尸体“当所有人死了,餐厅里的食物就会先腐败,再恢复原状。我们都没吃,只有他一个人吃了。”
可能食物将瓦特留下来,没有消失。
安德烈突然想到了什么,后退了一步,把枪口又一次地对准了她“都是你杀的”
“不是我”她表情十分平静“是你杀的,安德烈,是你杀的。”
可怎么弄标记又是个难题,何凝烟看了看放在床面上的二把枪,撩起袜子,将塞在里面的水果刀拿了出来,打算在枪上做标记。
但她放弃了,枪因为带在身边所以没有消失,一旦没拿呢在枪上面做记号,并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将一支枪里的子弹卸下来,放进口袋里,并把枪重新塞进床底。另外一支枪校对了一下是偏左还是偏右,这样碰到队友,就知道怎么打,拿着枪出去了。
走时尽量不发出声音,现在剩下的二个家伙,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更加难缠。
以前一直感觉自己的方向感非常差,原来方向感也是需要锻炼出来的。自从当上领航员,辨别方向的能力越来越好。这也是,如果不增长,就会被淘汰。
瓦特依旧躺在原来的地方,目前是脸朝上的。好似就他不会有任何变化,不会消失。想想那个满是瓦特尸体的小舱,当安德烈将又一具瓦特的尸体拖到那里,扔下去后,发现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尸体,想必那时的精神几乎奔溃。
可一定要继续下去,如果想要所有队友再回来,必须继续下去。
何凝烟从袜子里拔出水果刀,直接在瓦特的脸色,深深地划了一刀。瓦特的血已经流干了,所以只皮肉翻腾,并没有血流出来。比起刚才来,他的尸体好象越来越象是死人,手上的皮肤从青紫色延伸到了暗紫色了,肚子都好似有点膨胀是不是马上要开始腐烂了。
真会腐烂的话,那够恶心人的。真走不出这个循环,等到瓦特烂到辨别不出来的时候,需要一具较为新鲜的尸体放在这里。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了。等到下一次循环,再来上一刀,就能知道循环了几次了突然何凝烟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循环下去不能形成循环,否则的话,永无止境。
她深吸了口气,拿着枪开始找寻安德烈和另外一个她的线索。
如果光光一个她也就好办,只要想想她会躲在什么地方。问题是还有一个安德烈,而且她一定会采纳安德烈的意见。
不知道安德烈和另外一个她会不会接受,她其实也是何凝烟的事实如果接受了,那么事情越发难办,他们两个人会反过来揣测她的想法。
那也只有赌一下了
她拿着枪,往餐厅去。是人总会肚子饿的,嘴巴会渴了,饿了就要吃东西,渴了需要喝水。而餐厅里什么都有,这艘船上,走到现在,除了餐厅,其他地方并没有吃的。无论是她还是安德烈,都会去餐厅,窝在那里等着对手过去,除非这个对手不是人,不需要吃喝。
双手紧握着枪,警惕地走进去餐厅里除了莱尔的尸体,好似没有人。
莱尔已经用餐桌布遮住,看到后,她微微叹气,随即喊了出来“安德烈,我是何,出来,我们谈谈。我知道你身边还有一个,我会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需要你的帮忙我把枪放下了”
她将手里的枪,慢慢地放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喊“看到没有,我把枪放下了”并且还倒退二步,以示诚意。
果然安德烈从桌底钻了出来她顿时感觉不好,扑过去拿枪,此时身边有人从沙发后面跳出来,也去抢枪。
那是另外一个她,两个人同时手碰到了枪,于是扑倒在地上,扭打起来,抢夺起枪。
枪被脱开手的安德烈一把拿住了,安德烈拿起枪,对准在地面上扭打得不分上下的两个人“不许动”
安德烈也发现了一个难题,两个人分辨不出谁是谁了,也只有吼“谁动就先打死谁”
这才让两个何凝烟不再打,安德烈下命令“两个人分开来,各往旁边走二步。”
相互离开后,安德烈左右看看“暗号是什么”
何凝烟顿时暗暗苦笑,果然队友很警惕,为了分辨出先来后到,用对暗号的办法。
她很是平静地说“我不知道。”
而另外一个回答“清晨。”
枪口立即转向了她,但安德烈没有马上开枪。
她继续异常地平静反问“你能肯定我是假的,而不是她先一步顶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