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授课,有什么麻烦的。”
郑家六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钟子孟解释,以前请的夫子尽信书不会授课,如今村学的夫子是二郎。
喜儿接道“一个月斤稻谷。亲爹娘,明算账。”
石氏回过神听到这句话,顿时想教训不孝女。然而她加上俩儿媳也打不过喜儿,只能气得干瞪眼。
沈伊人无奈又好笑“这是你爹娘。”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爹娘。”喜儿朝兄长嫂嫂看去“赚得钱分我一成”
喜儿大嫂笑着说“那不行。还是明算账吧。”
小心眼的村民听到钟子孟叫郑老汉把孩子送过来,暗暗腹诽真把村学当自家的了。喜儿的话一出,小心眼的村民很是羞愧。
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在喜儿和她娘家人身上,倒是没人注意有村民神色不自然。沈二郎接道“开学没几天一直给他们讲故事,还没教他们识字。不必担心追不上。”
有为点头“舅舅很会讲故事,我最爱听舅舅讲故事。”
郑老汉同长子看了看,喜儿兄长点头“是不是得准备个书包”
钟子孟“得准备个小包放东西。二郎这几日闲着写很多张字,回头一人发一张,照着纸上的字回去在地上练,等学会了再买笔墨纸砚也不迟。”
清河村村民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写满字的纸拿回家,家里大人小孩都可以跟着学啊。此刻连钟老二和钟老看沈二郎的眼神都变了。
钟老二和钟老紧接着觉着沈二郎会糟蹋钱,又忍不住埋怨钟子孟,宁愿由着沈二郎当善财童子,也不支持钟文翰读书,也不愿意帮衬钟茉莉的未婚夫梁秀才。
两兄弟神色过于明显,坐在他们对面的钟子孟想装看不见都不行。钟子孟听不见他们的心声,凭他们一脸愤懑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钟子孟暗暗冷笑一声就对乡亲们说“二郎身子弱,上课期间每十日发一张纸。”
要去长安闯荡的少年扬声道“有为舅舅,我帮你写。”
村正训他“还喊有为舅舅”
一个村里住着,少年韩得明喊“夫子”也好,“老师”也罢,都叫不出口“我就爱喊有为舅舅。你管我”
村正找少年父母。少年很是机灵的移到叔叔婶婶身边。
韩得明是他叔叔带大的,他叔叔如一座山似的一动不动,韩得明的父亲又懒得起来,便隔着弟弟放狠话。要是以前,少年担心。今儿有钱赚,韩得明可以对天起誓,父母没心思打他。
果不其然,小薇验收了变蛋给了钱,韩得明父母就往家去,当务之急先把钱藏起来。至于熊小子,跑不了,哪天心情不好再收拾他也不迟。
韩得明的父母忙着藏钱的时候,钟老二也收到他做变蛋的钱。
这次做的多,乡亲们找亲戚买鸡蛋,毕竟买到就赚到。钟老二也不例外,去嫁出去的长女婆家买六十个蛋。他自家有五六十,做成变蛋就有六十文。
钟老二的妻子看着丈夫手里的铜钱说道“跟着老大做变蛋挺好的。”
曹氏瞪儿媳妇“你懂个屁”
钟老二也瞪妻子邹氏“这才几个钱等变蛋方子到手,我们就可以跟郑喜儿一样坐着就把钱赚了。”
邹氏不禁说“我们又没有门路,弄到变蛋方子也是交给梁秀才。梁秀才把变蛋卖给长安大商人,我们不就跟郑喜儿一样赚个辛苦钱”
曹氏质问“哪儿一样”
钟文翰反应过来“长安人不少,但舍得吃变蛋的不多。我们做两个就给一文钱,运到长安卖出去一个最少得六七文。半个月四千个变蛋,说明长安只有这么多人吃变蛋。梁秀才弄的变蛋往哪儿卖”
曹氏“可以卖便宜点。”
钟文翰“那咱们赚的钱可能还没现在多。”
钟老二明白过来“我去找老问问梁秀才能给咱们多少钱。”
钟文翰的妹妹嘀咕“以前买笔墨纸砚的钱都是大伯给他,他能给你一张纸钱,纸上面写个钱字。”
钟老二心急,没空收拾闺女,隔空指一下她就去隔壁。
钟老二的妻子问婆母“这事不说清楚,我明儿就告诉老大,梁秀才惦记他的变蛋方子。”
钟文翰“变蛋方子也不是大伯的。木材赵的。回头梁秀才带着变蛋方子到长安抢生意,现在找木材赵买变蛋的人肯定会把此事告诉木材赵。他们就算不叫大伯赔,也饶不了我们。”随后悠悠地来一句,“断人财路,宛如杀人父母。”
此话曹氏不爱听“谁都可以这样说,咱们家就你不能这样讲。”
钟文翰转身回屋看书,只是有没有看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
喜儿直起身,一脸可惜的进东偏方。沈伊人忙着摆放陶罐,见她进来就问“听到什么了”
“又要内讧了。”喜儿朝隔壁看去,“跟二郎猜的一样。那两家这几次那么安分就是想弄到咱家的变蛋方子交给梁秀才,好让梁秀才巴结长安的贵人。”
小薇把她爹搬进来的罐子递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