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闭着眼睛抽烟。
村长按捺不住,急道“都是我的错啊,现在我越想越不对,那姓秦的是他娘的狗屁教授啊,看那架势八成是个便衣,装傻收集证据准备抓我们啊,哪有大学教授单纯到那种程度,棺材都抬出来了,他还不明白冥婚是什么意思还主动往里面钻”
白姑姑放下药碗,在纸上写道不管他是什么,无常爷爷已经答应了,他就是无常爷爷的人,今晚子时一到,都得钉进棺材送去给无常爷爷成亲
“可是”村长汗如雨下,“那要真是个便衣,在咱们这儿失踪了,上面不得追查我就说张倩茜已经出了村子就不要叫她回来了,这不好控制,现在可好,她还领着便衣回来,便衣还哎呀,怎么还躺棺材里躺上瘾了不出来了啊”
张二爷颤抖着花白的胡子,白着脸道“按姑姑的意思办,无常爷爷可比便衣厉害得多,我们咬死了没见过这个人,那几个一起来的也要处理了到时候谁也不能没有证据就抓我们,但无常爷爷的命令若是不遵守”
村长哭丧着脸,冷汗已经把整个脊背都湿透了。
“张倩茜那小丫头是没见过无常爷爷的神迹,才会跑去找外人来胡闹。”张二爷越说越坚决,“外人都是不懂,学了两个狗屁科学公式,就把对神明的敬畏丢得一干二净。等他们见过无常爷爷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力,不管是谁都要跪地磕头。”
村长听完,慢慢也不抖了,他也点点头,叹息“是啊,得叫更多的人都来信无常爷爷才好啊。”
很快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白姑姑又亲自出现了,带了一套样式复古的中式婚服,但整个都是白色的,村长硬着头皮让人给秦峰套上,那是女式的衣服,秦峰穿了才刚过膝盖,但村长闭着眼睛当看不见,紧接着端了一碗“喜酒”,让秦峰先喝了。
都不用施法,凭经验都能判断出这是麻药一类的玩意。
秦峰接过来,毫不迟疑地喝掉了,药酒里同样带了阴气,不用转阴术,直接就能喝。
就是味道不好,秦峰咂咂嘴,忍了。
白姑姑眼神阴鸷,对着秦峰比了比棺材,秦峰配合地钻进去,躺平,手还放在胸口,眼睛一闭特别安详。
神婆眼角抽了抽,随即冷笑,对徒弟们打手势。
村长客气地把谢祁连他们请到屋外,说要给他们讲讲娘家人观礼的规矩,出门的时候,他们明明白白听到了背后钉棺材的声音。梨佳慧骤然白了脸,但一抬头看见谢祁连神情平淡,就只好咬着嘴唇装镇定。
十二点整点的时候,张二爷带着送亲队伍来了,队伍人不多,多半是村里老一辈的,个个安静肃穆,觉得不妥想闹腾的小年轻都被家长夺走手机锁在了家里。送亲队伍举着白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喜字,抬起棺材,一路撒着纸钱和喜糖,摇摇晃晃往后山走。
神婆跟了过去,她的徒弟们还有那几个特别壮硕的媒婆却没走,堵在门口挡住了其他几人。
“娘家人不能跟着去,这是规定。”媒婆们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二头肌。
僵了一会儿,空气里有一股怪异的烟,不怎么起眼,等回过身来,常鹏远与戴梦媛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梨佳慧则早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村长从门口探进头来“解决了”
“倒了倒了,白姑姑亲自配的药等等,另一个教授去哪了”
屋里的媒婆惊叫“刚才明明倒在这儿,怎么不见了”
“真是见鬼了跑了”
沉重的棺材一路摇摇晃晃,出了祠堂是一条七拐八绕的小路,不太远但是极其隐蔽的地方,有一座庙宇。
庙宇不大,但是修缮得很好,周围是整齐的农田,附近还有一条国道。国道上来往车辆的阳气很容易成为掩护,而周围的庄稼地又长得比人还高,若不是被村民们亲自抬着来,那小庙将会十分难找。
那小小庙宇的牌匾上挂着一块大得离谱的牌匾,气势极强地写着“轮回大殿”。
送亲队伍把棺材一路送进了庙里,张二爷领着人在门口跪拜,全程默不作声,撒完纸钱就恭恭敬敬地走了。
张家村供奉这位“无常爷爷”已经很多年了,所以老人们都对他十分信服,而张倩茜那样的年轻人长这么大也没来过两次,所以压根没人发觉这庙宇的怪异。
说是无常庙,中间的神像却是个胖胖的长须形象,穿古代官服,身上虽然给披了一块象征白无常的白布,但底下的雕像本身半点都不像无常。
小庙还没一间教室大,里面竟然十分拥挤墙上细心描绘了著名的阴间景象,鬼门关、酆都城与忘川连成一片,墙边乌泱泱地挤着北阴酆都大帝、五方鬼帝、罗酆六天,对面是十殿阎罗、判官、府君等,你挨着我我靠着他,叫得上名的都塞进去了。
秦峰安安静静地在棺材里等了好久,一片黑暗之中,有东西拍了拍棺材。
阴风呜呜地像鬼哭,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在外面说道“你这无知的小贼,自命不凡,但我有个问题问问你你可知道阴间也有阴司公职和你们阳间不一样,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