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因为发了这个风刃术脸色苍白,气息微微有些喘,云妮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雀跃,终于又能用风刃术了。
要知道,在御兽峰,她最喜欢这个小法术了,她当年曾经试过瞬间发出十几道风刃呢,不过,那样要耗费很多的灵气,现在这个穷光蛋杨云妮可不敢尝试。
云妮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五点,她嚼了两片人参,运了几个大周天,慢慢地恢复了体力。
招待所大门六点准时打开。
伍再奇带着一队人出去跑步了。
陈石岩犹豫了半天,到底不舍得白白浪费力气,就没有跟上,云妮劝他,“大师兄,力气是越练越大,你尽管去跑,回来我们吃上一顿,力气就回来了。”
李红梅叹为观止,“师父,这么有个性的徒弟,你是怎么会想要收他的”
“他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奶奶,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宫远骏叹气,“我当初就想着找一个人品好的孩子,当儿子养,以后给我养老来着”
言外之意就是没想到找到了这么一个奇葩。
“他奶奶身体怎么样”后来追上来的云妮问。
“听说病了,石岩托了人照看她。”宫远骏的声音里有一丝黯然,
“老太太的身体就没有消停过,生产队每年发的那一点点钱,石岩大部分都给她买了药,还是没有什么用处,唉,每个人都脱离不了生老病死。”
“师父,你把我给你的那根人参送给大师兄吧让老太太试试。”云妮边跑边说,“我过几天回山上再给你拨一根。”
妹纸,你当那是大白菜呐伍再奇横了她一眼。
“是啊。”没奈何的伍再奇还是果断地帮她打掩护,“山上这些东西还是挺多的,宫主任,先把那支给他回去治老太太。”
宫远骏呵呵笑,“云妮啊,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就是不好意思对你说。”
“师父,师兄给我带来的东西我很喜欢。”云妮斟酌着说,“你说说看,我要是给他一点钱,他会不会觉得我在可怜他”
“给呗,他的心没有这么脆弱。”宫远骏也不跟她矫情,“等我领了工资就还给你。”
一行人说着话,沿着河边一直跑,不一会儿就跑到了演武场附近。
天慢慢地亮了起来,淡青色的天边抹上了一丝粉红,再过了一会,初升的太阳射出了万道金光。
刹那间,小河对面,依山而建,极其雄伟壮观的演武场呈现出了勃勃生机。
一座青石铺成的小石桥,横跨在清清的小河上,小桥两岸的柳树极其青翠,一阵风吹过,柳枝轻拂水面荡起一丝丝的涟漪。
“回去吃早饭吧。”云妮看着小河对面的演武场,“师父,不是说约好的十点那么九点半咱们再过来
。”
回到招待所,他们看到陈石岩正在河边射箭,搭箭扣弦,手指一松,电光火石之间,长箭呼啸着破空而出,大家只听得“咻”的一声,箭射向了十五米外一株大树浓密的树冠之上。
过了一秒,树冠上“啪”的一声,掉下来一只麻雀。
大家惊呆了,再转过头一看,陈石岩的脚边正已经有十多只大小不一的麻雀。
“看样子,可以煮一锅麻雀粥了。”狗蛋蹲了下去,仔细地把所有的麻雀归集起来。
趁着陈石岩拿麻雀到食堂给人家帮忙煮麻雀粥,李红梅悄声对云妮说,“这个大师兄还真是不简单,果然给他找到一件既可以锻炼身体,又不会浪费力气的方法。”
“嘿嘿”宫远骏讪讪笑,“他脑子可灵活了,前些年,大队来了一个下放的老师,那个老师是教盲文的,他硬凑上去要跟老师学习盲文。”
“他那么好的眼神,学习盲文做什么盲文不是用手摸的吗”李红梅奇道。
宫远骏一脸的无可奈何,“他说学会了晚上就可以用手看书,不用点灯,能省煤油。”
“”云妮惊呆了,“凿壁偷光、囊萤映雪什么的跟他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李红梅点头,以示赞同,“我走遍平江南北,自忖也算是一个有见识的,只没想到我大师兄一招就秒杀了我。”
大师兄的形象在李红梅的心里拔高了许多,她喝着美味的麻雀粥问陈石岩,“大师兄,今天我们要比三场,你最拿手的兵器是什么”
“弓箭呗。”云妮帮他回答,“你看他射箭时候的姿势就知道了,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发,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射箭是古代的君子六艺,云妮自然也在御兽峰学堂学过,这时候,随口一说,倒引来了陈石岩诧异的目光。
射箭其实是他自学的,云山门的藏书阁里还收藏了不少这一类书籍,相对于中看不中用的刀法,陈石岩自然比较喜欢学这种可以打猎的武艺,他空闲的时间就是在追逐山上的鸟雀中度过的,所以他的箭自然是射得不错的。
“可是,拿弓箭怎么跟人家打架”李红梅问了出来,“人家难道还会自动走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