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门大张,伍再奇牵着云妮,两人缓步往里走。
前世伍再奇曾经游览过此塔,对这座塔的结构并不陌生,它的塔心中空,设有楼梯,让游人能登高远眺,但高处只能上到第七层。
这座塔的第一层塔基特别大,而第一层往上的每一层都比较矮小,各层的塔檐都紧密重叠起来。
伍再奇牵着云妮把塔基都逛了一圈,没发现有老和尚,两人也不在意,权当游塔来了。
他们拾梯而上,很快来到了第七层塔刹,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背对着他们,正在向外远眺。
伍再奇剑眉一挑“大和尚,你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待客之道哟。”
那和尚转过个身来,双手合什,行礼如仪“贫僧流云,乃是现任主持明悟的师父,见过两位施主。”
“明悟大师都五十多岁的样子了,你这四十多岁的人,居然还是他的师父”云妮诧异地问道。
“老纳己经虚渡七十春秋了,女施主。”
云妮“哦”了一声“你太阳穴向外凸起,肌肤平滑,双目湛然有神,修的可是内家功法怪不得驻颜
有术。”
流云骇然“两位龙章凤资,目光如炬,果然不是常人,老纳失礼了。”
云妮淡淡一笑“大师过奖了,我们其实也就是来游塔的过客,能见一面,己属大有机缘,今日别后,天各一方,些许小事,无须放在心上。”
流云更是惊讶,又深施一礼“女施主小小年纪慧根极深,有大智慧,可入我佛门深研佛学,他日必有大成。”
伍再奇一听,顿时双眼含怒“老和尚太没道理,我一个好好的妹妹,游览一趟佛塔,还得去当个比丘尼,你这一把年纪了,岂不知天下之大,无处不含佛理,有慧根者处处都是佛。”
“阿弥陀佛,老纳受教了。”流云持珠链的左手快速地转动着佛珠
“有慧根者处处是佛理,无处不是清静佛心所现,有慧根者,能看破一切虚妄表像,直入根本,则一切无不为其所用,无我执,无法执,自在无碍。”
伍再奇看着流云被自己话忽悠之后一副豁然贯通的模样,他又正色道
“你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你还是细细思量思量怎么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这方古刹,渡过这十年,磨山寺
自有大造化。”
跟我斗机锋在后世那么发达的信息大轰炸过来的人,还比不上你一个关在这小塔的老和尚,伍再奇心里有个小人在叉腰大笑。
“难道师父说的是真的”流云的脸上出现了困惑
“十二年前,我师父圆寂前,曾对我说过,他在那一刹间,开了天眼,若是有一男一女在此塔对我说什么十年之类的话,便让我听从此人的吩咐,他一生未曾有妄言,但这句话,我却以为他是病糊涂了,阿弥陀佛,原来是我修为不够,领悟不了天机,明天起我便到崖下结庐三年,自省其身。”
且不提流云心中的惊叹,伍再奇也是惊惧莫名,他打了个哈哈“巧合,巧合,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而已,那个大和尚,我兄妹俩还有事,就此告别了。”
伍再奇拉着云妮的手,急匆匆地打算下塔,这时流云又慢腾腾地自言自语“师父还让我把我们炎火门的内功心法给他们,要不要给呢”
被伍再奇拉着的云妮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什么是炎火门”
“就是传说中的五行大派之一炎火门。”
云妮心中一动“金木水火土五行大派”
“阿弥陀佛,女施主的见识不凡,现在能知道这些门派的人不多了,建国以来,各种门派逐渐消失,五大派也渐渐没落,就老纳所知灵木宗和风沙道都没剩几个人了,我的师父虽然是佛门中人,可是他出家前是炎火门唯一的继承人,自从他入了空门,门下子弟尽皆散去,没有了联系。”
“集齐五行派的内功心法,会有某样事情发生,你听说过吗”云妮牵着伍再奇的手,不肯再走,又拉着他走到流云的面前问道。
“女施主说的是那句什么破碎虚空,到达别的位面”
“是啊,是啊,就是这句,你有没有听到你师父提起过呀”云妮双眼放光,热切地望着流云和尚。
“这个嘛”流云脸上略显踌躇之色
“老纳在还是小沙弥的时候倒是听到一,二,当时是灵木宗的一个长老来寻找我师父,我在旁边待茶。”
“他们两人因此事争执,我师父说此事是一派胡言,那长老却言之凿凿,力证有此一事,还让我师父把炎火门的内功心法借给他。”
“我师父大发雷霆,说堂堂中华上下数千年,还没有借别人的传家之宝的说法,真真是匪夷所思,闻所
未闻,还让他滚出我们磨青山。”
流云说起师父的往事,再也没有了一派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越说越兴奋,佛珠转得飞快
“两人越说越僵,最后大打出手,我师父以一招险胜,那之后,就再没有人敢因此事来找过他了,十多年前我偶尔问起师父,他却没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