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是人证,是亲眼看到那位陈善义子被谋杀的证人,留着他们是为了作证吧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对他来说有用了。
这个男人很厉害手段厉害、武艺厉害,带出的将领也是勇猛无敌,至于带出的兵马他们看过的兵马不多,有匈奴人的兵马,有山林关守将的兵马。匈奴人乱糟糟的只逞凶斗狠而杀人暂且不说,那山林关的守将,他们原以为也很厉害,但是跟前这个男人带出的兵马相比,就是他们心存偏见,也不得不承认,两者是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他带出的兵马更厉害,但他们此时却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只是默然不语。
百姓们的不语惶惶对陈善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这一城百姓的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他看向众人,开口了“我知道,起火时大楚的大天师就在城中,我们方才一路从西门而入,并无人出城。所以,那个女子应当还在城中。现在,你们能告诉我那个女子在哪里么”
百姓愕然。方才他们心中被惊恐所占据,所以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陈善也不曾提这个。以至于一阵乱哄哄的指认之后,所有人都忘了大楚与西南正在打仗,是敌对这件事。
不,所有人都忘了,可这个男人没有忘。
那个女孩子是大楚的大天师,这个厉害的男人要杀了她。
这个男人看着他们,声音温和,神情同那些问路的行人别无二致“她既在城中,倒是叫我少却了不少功夫。可有人看到她跑到哪里去了”
有个西南军抱着一张卷轴出列,手一抖,一个梳着双髻的少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到这画像的第一眼,洛城百姓便忍不住暗道一声像。是真的像,倒不是说五官,而是那神态,狡黠灵慧的神态简直同那个大楚大天师一模一样。
不知道百姓是怔住了还未回神还是什么的,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陈善显然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好脾气,手一抬,跟随在他身后进城的西南军便取下他们背后的弓弩,而后装上了羽箭。
箭尖在满城的火光中发出阵阵寒意。
百姓们瑟瑟发抖,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我我好像看到了。”
陈善并不以为意大多数人最珍惜的永远是自己的性命,以性命要挟这个手段有些老套,却屡试不爽。
百姓“唰唰”地向他看去。记
站出来的汉子高高瘦瘦的,他伸手一指,指向城东的方向“那个大天师被匈奴人带着去攻城做法了”
“做什么法”陈善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那汉子吞了口唾沫,伸手指向天空不断炸开的烟花,道“下下雨,匈奴人让那个大天师做法下雨了”
“下雨”陈善神情有些微妙,“我倒是忘记这个了,她是阴阳司的大天师,京城那场旱灾就是她解决的。”也让他的探子输的一败涂地。
是啊洛城的百姓心道。虽然洛城与长安相隔千里,可这样玄妙的事迹早随着流动的商人、赶路的行人口口相传到很多地方了,这些地方里也包括洛城。长安久不雨,民不聊生,险生民乱,大天师登台求雨,一出手天降甘霖,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这个被引为传奇的女子,现在被人盯上了。
“今日天雨没看到,烟花雨倒是看到了。”陈善微微摇了摇头,在那汉子姓松了口气的瞬间突然出声问向其余百姓,“是这样么”
那高瘦的汉子心里猛地一惊,下一刻,便察觉到身后一凉,是刀,拿刀的是身旁的那个西南军。是不是只要有人站出来说个“不”字,他就会死完了早知道不出头了话出口覆水难收,汉子心中懊悔不已。
“对”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之后,有人出声了,他伸手颤颤的指向城东的方向,“我也看到了。”
“还还有我”一个人站出来之后,就有第二个。
“方才忘了,就是您来之前的事”
百姓接二连三的站了出来。
汉子听的目瞪口呆他几时有这么好的人缘了人道十商九奸,他可不是那个例外,卖烟花卖了个哑的什么的可没少不认账,以至于在这洛城虽然不至于人人喊打,但走在路上被人骂也是时常碰到的事。这时候,他们会站出来帮他
初时的激动之后,汉子很快冷静了下来。看向那些争先恐后指着城东的百姓,渐渐恍然好人缘的不是他,是那个大天师吧大家集体撒谎是为了替她掩饰而已。就像他方才突然站出来一样。
陈善盯着那些乱哄哄指路的百姓看了片刻之后,微微颔首。
“来两个去城东,剩余的一队去南,一队去北”
火光中,指路的百姓脸色渐渐发白这个男人是不信他们么难道要因此害了那个女孩子
“你们若是发现她的踪迹不要轻举妄动,传讯于我。”陈善背负着手站在洛城正中的位置对那两队去城南城北的西南军道,而后转向那两个被派去城东探路的西南军“你们若是看到她与匈奴在一起,不用理会,直接返回就是。城外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晾她插翅也难飞”
原来不是怀疑他们,或许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