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腿一下,“混账,有你说话的份吗真是不孝子孙”
秦峰拽住即将发怒的秦立,护在他身前。
“叔祖,没必要这么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秦秋意笑盈盈地端了一杯茶递给秦老蔫,用眼神示意秦峰把秦立拉到一边坐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老蔫瞥了一眼秦秋意,把拐棍挨着墙柜一角放下,然后接过她递上来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水蒸腾出的热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秦峰倒是生了个好闺女。”
“谢谢叔祖夸奖。”秦秋意唇角微勾,“咱们还是继续说关于给我爷爷奶奶的赡养费的问题吧,我也觉得现在不一样了,不是过去只能靠工分、卖力气的年代了,确实应该每个月固定给我爷爷奶奶一笔生活费。”
她把话题重新带了回去。
“你这个女娃倒是有孝心,”秦老蔫目光一转,扫了一眼依旧不服气的秦立和面色谈不上好看的秦峰两人,“你们应该跟秋意娃娃好好学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秦立咬紧牙根,双手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露。
秦峰面色涨红,不只是被羞的,还是气的。
他们这么多年,自认为对父母比秦岩和陈然孝顺不少,可是父母在外面的时候,嘴里只有自家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对另外两家只字不提。
无论是年节礼还是粮食、衣服之类的,他们送过去后,转脸父母就会大张旗鼓地对村里人说是小儿子一家孝顺给他们老两口的,把他们的功劳全部抹消。
以前他们不知道,即使偶尔听到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也不知道解释,一来二去,倒是让秦岩和陈然搏了个孝顺的好名声。
要不是支书媳妇有一次问丁春兰和刘思艳怎么不张罗给老人家送年节礼,她们两人说是已经送过去了,后来三个人把消息一对,才知道孙桂花把她们两家送的东西全安到陈然两口子身上了。
支书媳妇把这个消息往村里一传,大家纷纷说孙桂花老两口把心偏到了胳膊窝,经此一事,孙桂花索性不怎么再提东西都是小儿子送的这件事。
因为一旦她开口,和她不对付的人便呛声说要找刘思艳和丁春兰问问,看看东西到底是谁送的。
孙桂花哪敢再吭声,只能灰溜溜地回家。不过,这股怨气她却撒在了大儿子家和二儿子家,对他们愈发看不上眼。
秦秋意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脸色,把目光投向村长秦铁柱“村长,既然辈分最大的叔祖和做为当事人的我的爷爷奶奶都同意重新制定新的赡养费数额,那依照规定,之前的那张字据是不是要作废”
秦铁柱是秦老蔫的二儿子,秦老蔫是歹竹出好笋,秦铁柱的为人不错,算是挺正派的一个人。
他清楚秦峰和秦立两家当初在分家的时候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因此半个多小时前陈然拎着东西上门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了。
他婆娘正好在旁边,让陈然把东西拿回家,然后转头劝他过来一趟,话里话外暗示他秦老蔫也去,要是没有他这个村长看着,恐怕秦峰他们依旧会吃亏。
上一次分家,就是因为他有事情不在,他爸秦老蔫乱搞才办出来那种糊涂事。
所以他立刻换了身衣服,直接过来秦岩家,看看到底秦伟德和秦岩这次又耍什么鬼主意。
秦铁柱沉吟片刻,模糊地意识到秦秋意说这话的意思“对,如果秦伟德和孙桂花要重新确定赡养问题,之前立的字据自然要作废。”
秦秋意抬眸看向秦伟德“爷爷,那你把之前的字条拿出来吧。咱们让村长再写一份新的。”
“老头子,快拿出来呀。”孙桂花见事情十分顺利,没用上之前她撒泼打滚那套活儿,不禁自得起来。
看来,刘思艳和丁春兰两家已经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秦伟德闻言,起身走到橱柜旁边,弯腰从柜底掏出一个上着锁的铁盒子,又从衣柜挂着的一个绿色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钥匙。
钥匙抵在锁眼时,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倏地凝眉望向神态轻松的秦秋意,“秋意,你先出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
秦秋意毕竟是大学生,心眼子多,秦伟德不放心。
刘思艳赶在秦秋意说话之前,轻声说“爸,我和峰哥读书少,好多时候家里的事都靠秋意拿主意,这次有关生活的事,也要靠秋意做决定。毕竟我俩是不赞同每个月给50块钱生活费的。”
言外之意,秦秋意才是当家的,如果把她赶出去,那她和秦峰肯定不会同意新的赡养费方案。
秦伟德狠狠瞪了秦峰一眼“窝囊废。”连媳妇和女儿的主都做不了,他怎么会生出这么窝囊的儿子
秦峰装作没听见,挠了挠头发,走到刘思艳和秦秋意身边,直接表明了支持她们的态度。
气得秦伟德急急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