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会被其他事情打扰,以至于产生时间偏差?”织田作说,“人类不可能跟钟表一样精准。”
“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撒谎的。”井伏却说,“对板斋君来说,维持日常的准确度是必须的,她是那种活在当下,不能允许自己日常被打扰的人。”
织田作将这点记下,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还有一个人,高原普丽,你认识她吗?”织田作一共就记住了三个人东海翔太、板斋心、高原普丽,只有这三个人在津岛修治口中拥有姓名。
“啊,她啊。”井伏语气轻飘飘的,高原普丽在他口中就是一粒尘埃,不值得一提,“那个孩子,听说很受到班上同学欢迎,没有人不喜欢她的。偶尔她会来我这里旁听,但每一次每一次,都不认真画画,全程盯着东海君看。”
“视线很隐晦哦,她坐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除了我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她视线的动向,很狡猾。”
他给织田作指了东海的位置,还有高原的位置,东海的位置已经够偏僻了,远离前后的人,而高原普丽的位置称得上是刁钻,可以从后往前把东海翔太连同他的画板收入视线内。
最佳观察角度。
[狡猾……吗?]
织田作说:“是高中生的恋情吧,她喜欢东海君所以才会跟他一起到社团,才会盯着他看,不过会有人被所有人喜欢吗,我短暂的前半生中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听说只有日元才会让绝大部分人喜欢。”
井伏哈哈笑了好几声,笑得太开怀,与他寻常形象不符,可惜织田作连他在笑什么都想不到。
[上一个听他说话就发笑的人,好像是津岛。]
“你啊,真是个相当有意思的人。”井伏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想知道的,应该算是题外话吧。”织田作点点头,“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你愿意帮我,我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你完全没有帮我的理由吧?”
“不,当然是有的。”井伏说,“那就是让我愉快。”
“?”
“我相当喜欢你这个人,同样也相当喜欢太宰治同学。”说起那个名字,他竟然发自内心深处地笑起来,露出笑容的节点是从舌尖吐出“太宰治”三个字,“同样,东海君是个可爱的孩子,合格的老师对加诸在他身上的巨大悲剧不应该漠视,我猜你们能够解决掉它,于是愿意跟你提供消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很合理的事吧。”
换个人绝对会说:你的反应从哪个角度都很不合理。
织田作说:“这么说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