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大体可说泛善可陈,眼底又偶尔有流光闪过,分明在看好戏。
“人数。”终于有人说,“人数不对。”
他道破真实:“一些人,失踪了。”
……
费奥多尔去了一趟宴会厅,他的脏器比普通人更衰弱,肠胃、肺部乃至心脏都有大小不一的缺陷,胃部的话不至于只能吃流食,生冷硬辣却都是要忌口的,还有一些过敏因素也要避免摄入,从小到大他常因肠胃感到痛苦,结果却依旧没有形成规律的饮食习惯。
他身体虚弱,生活习惯差,还生长在并且雪地里,每活过一天都在证明他求生意志的强大。
将他从西伯利亚带出来的日本人却毫无日本人健康的饮食习惯,他听闻东洋来的人习惯吃饭定量、少食、养生,而年轻的太宰治却热爱酒水,外国人说俄罗斯产得是工业酒精,他却很习惯,肝脏消化不了脸红彤彤一片还要喝。
“你不能喝,费奥多尔。”他说,“死于酒烧穿肠胃不适浪漫的死法。”
费奥多尔:“……”他轻声说,“我一点儿都不准备死。”
他要活得比谁都长久,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
人是为爱人而来到世界上的。
他心怀大爱,在贯彻它们之前,绝不能死。
“那么,”太宰又喝了一口伏特加,“一日二食怎么样。”
“?”
“为了维持最低身体机能,一日二食是必要的。”他说,“反正你只是想维持活着的姿态吧,病弱的身体除非遇上强大的异能力根本不可能改善,啊,说错了,就算是已知的治愈系异能也不能帮到你,你从生下来就这副模样,弱小、病态,活下来就是奇迹。”
“你觉得我活下来是奇迹吗?”费奥多尔说,“西伯利亚遇见的诗人说是神的恩赐。”他指我活这这件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