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并且从中发掘出乐趣。
津岛修治第一次知道,把腐烂的肉扒开刮掉脓血,逼他人与自己直视嶙峋的白骨多么令人愉快,他出生于最典型不过的日本家庭,所有的善恶悲欢血泪与欢笑必须归于平静的海面之下,人的面具无非就是或者端庄典雅或者严肃的微笑,成为喜怒不形于色的政客是他父辈的最高追求。
就连他现在的监护人,他理应称作叔叔的男人,都总摆张高深莫测的脸,他会露出讥诮的笑容,却不一定会出声提示,平日里废话不少,关键时刻却又极度喜爱保持沉默。
他不想那样,也不愿意那样,津岛修治想把自己看见的事说出来,说给愚昧的庸人听。
“你看。”他循循善诱,像是最合格不过的师长,但这幅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过分年轻的脸上,“如果说我是一个成熟的心狠手辣的罪犯,想要谋杀身为警探的你阻止你进一步调查罪行,那么常出现在你身边,甚至阅读过卷宗的我肯定会成为必须被清除的障碍。”
“我几乎是一刻不离地跟在你身边,对你接触的人接触的事都了如指掌,但凡你死了我就会被警察追问你曾经与谁交流过,”佐佐木在聆听,他肯定认为津岛修治说的很对,否则为何会放缓呼吸,连从鼻间喷出的气体都在颤栗,“警察都会找到我,为什么罪犯不会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