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太宰有什么想要的,根本不用通过钱,就能取得。]
他似乎不应该这样去想另外一个人类,但太宰确实让鹰翔太产生了如此的错觉,总之,把他与金钱放在一起,让鹰翔太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像是杀一只老鼠却用了加特林机枪,为了解道小学生数学题却找来了高斯。
古怪、不协调、实在是很不太宰,鹰翔太是这么想的。
“然而,事实上,修治君觉得很愉快。”他明明是在叙述过去的自己,口吻却像是在点评其他人,冷漠而客观,“什么是有趣的工作,有什么无趣的工作,在修治君看来并没有明确的界限,挣钱对他来说神不定很枯燥,但通过一连串不断变化的故事看所谓的股市涨落,是种新奇的体验,用挣来的钱购买蟹肉罐头,置办安全屋,看宏义在安全屋里装上被炉,对他来说都是有趣的事。”
“这大概是所谓平淡的波澜吧。”他的神色不知该用倦怠来形容还是用冷漠来形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修治君确实从那样的生活中获得了快乐。”
[他甚至觉得,如果能那样跟阿喀琉斯在一起一辈子也很好,头一次,他身边出现了大朋友。]
最后的话是隐去的,如果让外人知道他过去的想法,也未免太悲哀了。
“在第二年的中段,修治君遇见了波澈。”讲述到了一个新的阶段,“翔太君你与阿健勉强称得上熟悉,有没有听他说过以前的事?”
“我……稍微听过一点点。”他敏锐地察觉到太宰并不准备说那些快乐的事,他敢断言当修治与阿喀琉斯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获得了短暂的甚至是有点平凡的快乐,他也不敢去追问,只能含糊地说,“他说自己以前是在精神病院。”
“是的。”太宰说,“波澈君小时候,确实是个很难相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