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找到乐子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他语调突兀一转,有欢快的音符在跃动,佐佐木刚想拒绝把孩子送下电梯,放在兜里的手机便开始震动,他又听见孩子说,“如果要拒绝的话,就先看看手机短信,差不多要来啦。”
飞鸟前辈给你添麻烦了,那孩子就拜托了。
[什么意思啊喂]
[真的要把小孩儿带到犯罪现场去不是开玩笑的吗,就算是飞鸟前辈这么说也太夸张了]他拼命按手机屏幕,发出一连串的文字,翻来覆去说那些话。
真的吗前辈
但我要去工作,而且是凶杀现场,有碎骨的那种。
这对孩子不好吧
发了再多条的短信,得到的回应却只有空落落的四个字。
飞鸟前辈拜托你了。
他带着不解走出电梯,又带着不解走出警局,最后还带着不解走上警车并且帮副驾驶座的孩子扣上安全带。
津岛修治嫌弃地说“你应该专心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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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勤军警,黄色警戒线,闪烁红蓝二色的亮灯,以及在警戒线外驻足不愿离去的人群,构成了一幅画。那些围观人士多半是无所事事的妇女,本在城市公园同人寒暄,或走在往返家与八百屋的路上,看见城市中心有突发事件,便按捺不住凑热闹心,都涌过来。
佐佐木抬腿进黄色警戒线内,巡逻的军警对他敬礼,津岛修治的身高不够,最多只要低低头就能进场,佐佐木拽着他,一路跟人赔笑一边把孩子带进去。
他单方面同津岛修治约法三章“听清楚了,在现场不许到处乱跑,不许拍照片,跟紧我。”
津岛修治哪里管他说了什么,只顾自己四下打量,他的眼中多了些活力,若仔细看了就能从中窥见智慧的色彩。
管道里的碎骨头早被清理出来,它们被分门别类装入塑封袋里,地上铺了一大块青色粉防尘布,塑封袋按顺序摆在上头。法医来得比警探早,他早就把所有骨头看过一遍,对佐佐木说“是成年男性的骨头。”他停顿后说,“有六人份。”
“骨龄还要进一步检测才能知道受害者的年龄,但目前发现的都是些健壮的男性骨头。
佐佐木的眼神微闪,这并不是什么很有利的证词,每天每天,社会上都有新的人失踪,六人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有什么特殊痕迹吗”他只能询问法医,“比方说骨头裂纹之类。”开裂过的骨头跟寻常骨头不一样,他渴望找到更有代表性的特征。
“有倒是有”
“无名指骨折、大拇指骨折、胸骨碎片穿孔,”法医还没有开口,话头就被截断了,声音所传递的内容很惊人,但只要看是谁在说话就变得不那么可信起来,津岛修治蹲在一堆骨头前,好像终于提起兴趣,还时不时用手指在塑料外壳上捣几下,佐佐木看后越发头痛,立刻出生制止说“喂,不要碰啊。”
[这孩子到底该说时胆大还是任性啊。]他是个不错的人,对孩子很有包容心,但对津岛修治,他的认知还不够,故只把他放在“聪明孩子”这一定义上,对他说的话也没有太当回事,在此前提下他做的那些事只让佐佐木感到“麻烦”与“头痛”。
[果然就应该义正词严地拒绝飞鸟前辈才对,把孩子带到犯罪现场什么的,只会添乱啊。]
”真是抱歉,小泽川先生。”法医姓小泽川,“我一定会管好这孩子的。”
“不,等等。”佐佐木想不到的是,小泽川竟然蹲下来与津岛修治保持视线平行,“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问津岛修治,“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津岛修治指出了几块骨头,“很明显的痕迹。”
“我是说,你是学过这些吗”
“还需要学吗”津岛修治歪头,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他的窗户却蒙上了纱窗,你看他就如雾里看花,“我只是读过两本相关的书,只要看书就明白了。”他说的都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才格外伤人。
[天才与凡人之间的天堑,说的就是眼下的情况吧。]
小泽川甚至还挺高兴地笑了一下,他接受能力高,又或者是看了太多津岛修治这样的人“又是个不得了的小怪物。”于是他又扭头对佐佐木说,“你要好好听听他的意见啊,佐佐木先生。”他说,“这可不是什么孩子,论材质的话,三个你累计在一起都没有一个他来得高。”
他可能也不是什么精神有序者,还摇头晃脑说“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世界才变得更热闹了。”
“并不是因为有你我。”津岛修治的眼睛一弯,他不常笑,尤其是在太宰治身边时,脸上总是无表情的,这让他们看起来像两人,但现在,倘若太宰站在他身边,就会发现,无论是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好,还是隐藏在笑容深处的细微的颤动,抑或是眼底不健康的病态神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要世界上还有会呼吸的两个人,就会变成这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