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缥缈的安定感。
“你去说说他。”他小声对死柄木说,“或者你有什么想要告诉他的就快点说,别拖了。”太宰捉摸不透的行为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死柄木还是一言不发,渡我被身子却不让他逃跑了,她本是好心的,在从学校逃离之后渡我被身子就按照想要的样子活,想要哭就哭,想要笑就笑,喜欢鲜血就去攫取争夺,她的内在与外在是完全相同的“吊君”她挥舞着手,可爱而充满元气,“你不是跟治君有话说吗,快点过来。”
黑雾在死柄木身后推了一把,力气很小,宛若催促。而当事人,他顺应着心中胆怯的回应向前走了两步,犹犹豫豫地站定在太宰身前。
那不像是死柄木,反而像个沉默的孩子,像他小时候才来到afo这里时的样子。
“那么,吊君。”太宰停下了笔,“大费周章地请我来,究竟想要做什么”死柄木似乎想说话,他却没有给对方机会,直接一股脑儿地将他心里想着的那些事全都摊在对方面前,“难不成觉得让我在英雄那边过不下去,就一定会到你这里”
[是啊,没错,他就是那么想的。]渡我被身子在心里补充。
[皮肤,又开始痒了。]
死柄木尚未说什么,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放在脖颈那,不受控制地抓挠着。
太宰看见他的动作了,却没有停下,他用语言一点儿一点儿地逼迫他,把他逼迫到墙角,到角落,“如果是以过去做对比,还算是有进步。”他冷酷又高高在上地点评着,“但说到底,你的计划还是太粗糙了。”他说,“如果你仔细看看法律就知道,那些过去的视频早就过了法律的追诉期,更何况我当时的年龄根本就在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限度内,你做的那些事儿,不过只能掀起一时的风浪,社会性死亡是暂时的。”
他微笑着说“会有人同情我,就像会有人恨我有人爱我一样,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去沉淀,我还是那个我,”他轻快地说,“对作家来说,这说不定会是个能将我推至更高峰的好事。”
[闭嘴]
[闭嘴]
“闭嘴”死柄木他真的说出来了,太宰治却不准备停,“你知道网民的记忆能维持多时间吗”他笑着问,“他们记住我的时间,就跟记住你的时间一样长。”
“而你已经被遗忘了。”
“被他们遗忘了,也被我遗忘了。”
“”死柄木不说话了,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抽动,同时还在他的皮肤上抠挖抓挠,死皮屑落下来,苍白的皮肤上多出无数道红痕,他的瞳孔不自觉地缩小,像是野兽一样,脸上满是让人不愉快的癫狂,渡我被身子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手机,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啊,糟糕了。]她想,[被戳中死穴了。]
为什么想要找到太宰,为什么要把他拉过来,为什么不敢跟他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津岛修治是我的玩伴,是老师给我找来的玩伴,我们是相似的人,都喜欢毁灭,都跟寻常人不一样,都应该都应该站在英雄的另一边。]
[为什么要跟英雄在一起,为什么要沐浴在阳光下,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津岛修治,为什么要叫太宰治,为什么不肯跟我一道,为什么要遗忘我。]
[为什么要遗忘我]
太宰治用津岛修治特有的,嘲讽而鄙夷的眼神看向他“真让人恶心啊。”他说,“我最讨厌小孩子了,而你还是那个样子,只会发小孩子脾气,独占欲强还蠢笨,偏偏以为世界都是围着你转的。”他叹了口气说,“思考得太浅薄了,明明只是那样不够深入的计划,却以为自己能够打到我,能够战胜我。”
“这样会让我感到恶心。”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看来,谈判好像破裂了。”不熟悉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黑雾不曾警惕,渡我被身子却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拔出了她最爱的刀具。
谁
“还记得afo先生是怎么教导你的吗,吊”医生说,“崩坏一切让你感到不愉快的东西、物、人。”
“你本不应该对津岛修治有执念。”他说,“毕竟在你的个性面前,万事万物都将归于虚无。”
“个性代表着一个人的本源。”他将一把匕首塞进死柄木的掌中,“即使暂时无法使用,本源所代表的精神也不会消失,你就是那个该毁灭一切的人。”他说,“我在这里看着你,先生也在看着你。”
“杀了他,你会变得更强大。”
医生说“这也是afo先生希望的。”
近处,传来清脆的笑声。
太宰他,笑了。
[我们会去爱、去恨、去伤害、去担忧,以关切之语去抚慰,以辛辣的嘲讽去批判,以杀意掩盖失落、绝望、憎恨与爱。]
[为何会如此矛盾因为我是人。]
[真好啊。]
[真羡慕啊。]
[身体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