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快]
太阳的热度实在是太高了, 就算是有耐热体质, 小早川明美也在被烫伤了, 从某段时间开始,她几乎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只有“痛、痛、痛”的想法, 在心底深处哀叫着。
这绝对不是她的主观意愿,只是身体使然, 当疼痛等级超过人的承受极限时, 疼痛就无法忍耐了,她张开嘴, 发出无声的呐喊。
一双手悄无声息地蒙上她的眼睛,冰冰凉凉的,在灼热之中几乎是不可能感受到的舒适触感包围着他。
“你已经很棒了。”太宰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太宰君]
她无法自拔地陷入了胡思乱想,高度紧绷之后, 人的精神是混乱的, 她现在脑海中的那些想法, 都是碎片化的,连贯不到一起的。
[这是太宰君的手吗啊真凉快,真柔软, 他为什么会到这里,很危险的,快点离开啊太宰君。]
[能触碰到我的话,太宰君果然是有个性的吗真的是,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要是能跟我说的话就更好了,不过那样的话,太宰君就不是太宰君了,虽然这么说很挫败,但全身上下都是秘密的太宰君才是你啊。]
[但真的好凉快啊,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捂住我的眼睛吧。]
在漫长的无法感知到的时间与空间中,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眼外氤氲着热气。
[哎,等等,这种感觉]
[我是哭了吗]
她在恍惚间想到,她有多久没有哭了好像从懂事的那天开始,她就很少流眼泪。
“明美,你要坚强。”
“明美,不能哭哦。”
“哎,明美那么厉害的孩子也会哭吗果然还是女孩子吧。”
就算是为了让那些想要看笑话的,想要看她失败的人住嘴,她也不能哭,一直独自坚强着坚强着,即便是在阿顺死的时候也没有哭。
[不,真要说的话,那个时候与其说是没有哭、不想哭,其实是根本哭不出来吧]
[实在是太悲痛了,眼泪都干涸了,心变成了荒芜的焦土,即便是眼泪都成了能够湿润焦土的水,但干旱的地方是没有水源的,所以就哭不出来了。]
这是阔别已久的,七年未来的哭泣。
在绿谷出久与爆豪的眼中,世界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是才赶来的,但是从接近这一地开始,就已经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光线很刺眼,即便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眼前白花花一片。
爆豪与绿谷出久的战术包里都有墨镜,他们俩准备充分,没有换上英雄的服饰却带上了最基础的战术包,拿出墨镜架在鼻梁上,勉强可以看清楚。
“不行,太热了。”绿谷向前走了一步,几乎听见手套在滋啦滋啦作响,快要被烤焦了,没有轰那样的能力进行调和降温,他们根本无法突破。
[所以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刻,光团被撕开了一条大口,说得可能有点夸张,但在那一时刻,他真的感觉,就像是世界都被撕开了一个缺口一样。
等看清楚是谁做到的时候,绿谷出久却忍不住出声喊道“太宰同学”
光、火焰、热、甚至还有些才泄露出端倪的炸弹,当太宰碰到他们时就退避三舍,如同齑粉一般消失了。
“这、这是。”
“废久。”爆豪的眉头皱在一起,他的语气还是很凶,却带着股冷峻的意味,“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那家伙从来就不是什么无个性,这就是他的个性。”
不可避免的事,绿谷出久小小地失望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确实因为太宰的无个性而把他当做是同伴。
[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了,即使是无个性,太宰同学跟我也不是一样的人。]他释然得很快,几乎可以说是转瞬即逝,说到底,无论太宰是不是无个性,两人作为友人相处的时间却是绝对真实的,既然是真实的,就没有质疑的余地,更何况,绿谷出久本来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这是无论他有多少不足,多少缺点都不能抹灭的。
[而且啊。]
他心底深处发出了跟小早川明美一样的声音。
[如果那是太宰同学的话,好像就能接受了。]
爆豪不太一样,他眉头紧蹙着,已经上前走了好几步,才是思考。
[啧,果然,我就知道那家伙有什么不对。]
[个性与相泽老师一样,是消抹对方的个性吗触发条件不同,这么看来的话,他的能力应该是只要接触到了身体的一部分就能消除,就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限制。]
[洁癖应该也只是遮掩,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能力,可恶,自杀混蛋,你究竟藏了多少事情。]
爆豪的脑子很好,所以他想得也很多,他甚至在探究太宰的目的。
[以那混蛋的脑子,无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性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