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短刀从刀鞘中拔、出来,刀柄砍在水晶上,金戈相触碰,几乎摩擦出火花他成功地改变了落点。
“砰、砰、砰”右手握了把小巧的手、枪,连开三枪,北条不得不多做出一面墙壁来抵挡,就在他分、身乏术时,大山果断舍弃了打空的手、枪,左手的短刀换到右手,自上而下用力挥刀。
“”
刀刃没入血肉。
“左手我的左手”北条抱着肩膀处的断口,几乎疼得满地打滚,强烈的疼痛感让他无法施展个性。
现在只剩下
“咚咚”大山的心跳速度加快了。
[糟糕是刚才花了太多时间了吗理论上是有五分钟的间隙没错,不过按卖家的说法,确实会有十几秒的误差,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四分四十五秒的时候,隔绝力就消失了。]
想到这,他赶快从另一口袋中摸出枪,还是四下寻找树理的身影,只可惜刚碰到武器的刹那,他的手指就麻木了。
“真可惜”
树理不屑于掩饰他话中的恶意,反派在杀人之前总会说一系列拖延时间的话,可能他们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就可以随便羞辱敌人了,树理也是,他说“就你的能力而言,能把我逼到这一步,已经做得相当好了。”
“放心吧,我只会要你的命,枝俏子,我会替你好好招呼的。”他假惺惺说,“枝俏子可是我的摇钱树,她会先当艺伎,当到不需要她的那一天,等年老色衰时则会被送去做流莺,最后,她会染上梅毒凄惨地躺在卧室里实现她作为商品的最后价值。”
“你知道这世界上存在不少变态吗他们没办法玩弄女人,却享受凌虐的快感,使用各种道具,再肆无忌惮地鞭打肢解最下等的流莺,我向你发誓,知道活着的最后一天,枝俏子都会源源不断地为我创造财富。”
他的表情并不狰狞,但他言语中流露出的黑暗色彩,几乎已经超过了寻常人类能承受的范畴,总之,就算是大山都忍不住颤抖了。
“如果要抱怨的话,就下地狱去找你的死鬼老爹,问他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吧。”他说出了老电影流浪者中的名言,“法官的儿子永远是法官,贼的儿子永远是贼,英雄的后裔永远是英雄,敌人的儿女只配成为敌人。”
“永别了,敌人。”
“砰”
[果然,我还是想成为警察啊。]
[成为能够伸张正义、驱除邪恶,将清明还给其他人的警察。]
[啊,真希望有人能看懂我留下的提示啊,那样的话,说不定、说不定就能顺着正义之矛他们的网络,查到其他什么。]
[最后,很高兴认识你,长枝。]
东京,1051,歌舞伎町。
[长枝长枝]
正在书籍的枝俏子猛然抬头,她好像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
紧随其后的是门外的骚乱,人的惊呼声,穿足袋在木质地板上跑动的声,争论声,花瓶被撞倒破碎时的声响
茶屋本该是安静的,即便是小步快走都不该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传统的古代风情体现在一颦一笑一步一移中,侍者如此,已是相当失格。
枝俏子蹙眉,她从箱箧中拿出一面折叠镜,端正地支在矮桌桌面上,微微低头,让高耸的发髻在镜面中展现出全貌,金簪底端摇曳的枝叶不见踪影,如太宰老师握住她手时一样。
[大山先生]
枝俏子合上了镜面。
东京,1052,东京警察局地下车库。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北条还抱着断臂在地上打滚,地下停车场只有两人,他们缺少足够的医疗器械,而北条没有常识的动作让无数的细菌涌入了他的伤口处。
树理漫不经心地发短信,他需要一些帮手来伪造现场,凑巧的是在大山动手时他已经呼叫了数十名外援,现在他们有了新的任务。
北条的叫声时不时刺入他的耳中。
[太吵了,没素质的黑道。]
无论心中多鄙夷,他的语言依旧礼貌而充满关切,毕竟副局长先生还需要盟友,而死秽八斋会的解修师还算有能力。
“镇定,镇定。”他说,“拿上你的胳膊,待会儿我带你去找医生,大山的技术很好,胳膊断面很整齐,只要在半小时内找到合适的医生帮你接上胳膊,肯定能恢复如初。”他说,“我向你保证。”
北条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哀嚎声小了许多,他勉强站起来,不忘拾起手臂。
路过大山时,北条愤恨地踢了一脚大山的脸“这家伙你怎么处理”
“不需要处理。”树理都没施舍眼神,“他是敌人的孩子,只是因为我相信他能够改邪归正才资助他上学,进入警校成为警察,但他却不知感恩,袭击自己的恩人。”他的头点了一下,“我想想,大山的父亲是愉悦犯吧,曾经有过科学调查,愉悦犯的孩子会遗传父母的犯罪基因,不管小时候多么痛恨身为罪犯的父母,长大后都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大山的话,肯定也很容易受到鲜血的诱惑,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