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赵王,你自己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赵王这才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着那个被扔到他身前的那面令牌和奏折,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愈发大了,想也没想的先开口喊冤,“父皇,儿臣冤枉”
他在看到那群刺客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和他花了大价钱请的血衣堂的杀手一个装扮黑衣鬼面,可他只是请他们去刺杀周元白,没让他们刺杀皇上啊。
哦不对,他们确实是冲着周元白来的,周元白也的确受了重伤,他们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
他是要周元白死,可没想让他死在父皇面前,更没想因他而受这个池鱼之殃更不愿意,受这池鱼之殃的人还有他父皇
在翻看了那么大理寺呈上来的奏折时,赵王脸上的冷汗“唰唰”的往外冒,心尖发凉,尤其是在看到这面紫金令牌的时候,整个心“咕咚”一声坠入了冰窖,凉的透透的,“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
况且,他是真的很冤。
他是如大理寺呈报上来的奏折上写的那样重金聘请了杀手刺杀齐王,可他没让那群杀手到皇宫里来刺杀周元白,更没给过他们这面刻着“赵”字的紫金令牌。
“呵,那你的意思是,这面令牌不是你赵王府独有的”赵王想开口否认,可整个大周真的只有他的封地出产这样的紫金,数量稀少的只有他的贴身护卫有这样的腰牌,他张了张口也没吐出半个字来,随后他又听到了让他从头凉到脚的话,“还是说,齐王的刺杀,不是你主使的”
赵王“”
“皇上,您这话说的臣妾更听不明白了。”赵王说不出话,可淑妃能,在这深宫受宠了这么多年,她早就被宠的有些飘了,别说是挡了路的皇子,就是皇上,恐怕她也能下得了狠心,“齐王的刺杀和元照有什么关系那不是刺客干的吗”
“那你可知道这批刺客与之前刺杀齐王的是同一批”
“那又如何”淑妃还是不明所以。
赵王却是明白了。
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父皇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自古以来,坐上皇位的人无一不是踏着鲜血和白骨上去的,他们兄弟之间为了争皇位怎么做他父皇不管,甚至可以看在他母妃的面子上为他擦一擦屁股。
可如今他的谋算伤及到了父皇,那便不能善了了。
这刺客是冲着齐王去的,齐王也确实被他们所伤,可皇上被他们所惊也是事实。往小了说,这群刺客是来刺杀齐王的,可刀剑无眼,万一伤了皇上呢更何况,谁又能保证这场刺杀真的是冲着齐王来的,而不是声东惊西,冲着皇上去的呢
毕竟要不是有容正初拼死护驾,皇上能不能安然的站在这里还是个问题呢。
天家无父子,皇家无亲情。一旦牵扯到了皇位之争,坐在位子上的人会自动脑补,仅凭猜测就能给他定罪。
赵王第一次尝试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谁都不是傻子,他父皇已经掌握到了他买通杀手行刺齐王的证据,拉住了还要和皇上争辩的母妃,赵王对着她摇了摇头,“请父皇明察,这水榭的刺杀的确不是儿臣主使的。”
“哦,不是你主使的。”瞥了一眼犹自不服气的淑妃,皇上的语气却突然柔和了起来,“那宴会的地址不是你母妃选的,那行刺的杀手身上带着的不是你赵王府的令牌,这奏折上写的不是不是你花重金买通的杀手你现在和我说,这不是你主使的,你自己信吗”
他不信,只能说这件事太凑巧了。
巧的仿佛有人专门为他编织了一场阴谋,将他深深的网在里面,挣不得,逃不得。
可这源安城,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赵王想不出来,皇上也想不出来,所以这锅,只能他背了。
“来人,赵王谋杀齐王,夺去赵王封号,羁押府中,无召不得外出。”皇上虽然怀疑,也有证据,可他到底是不忍心杀了这个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只是以他谋杀齐王的罪名将他关押在府,而不是以谋逆圣上的罪名定罪。
谋杀齐王的罪名还有转圜的余地,谋逆犯上却是将他东山再起的路都给堵死了。
毕竟,杀手是他请来的,刺杀却是在皇宫,刺杀的地址又是他母妃提议的水榭,那么他的目标究竟是齐王还是皇上,就不好说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