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他啊。”
陆昀自嘲地笑一下“我向来自负,却忽略此事至此。到今夜才发现隐患。”
罗令妤微愣,若有所思。她倒是未曾深想,只因她其实也有偏爱的那一个。
她继而笑着晃了晃他的腿,讨好他道“哥哥何必这样自责能察觉问题就很好了。我相信夫君能处理好这些事儿。”
陆昀叹“谈何容易你我在自家院里能勉强约束,出了院门,放在整个陆家,长辈岂会因我只言片语改变想法连我,幼时被姐姐欺负,可是长大了,我也还是更喜欢女孩。我们家,女孩子实在太少,太珍贵了。”
罗令妤继续“我相信哥哥。哥哥是第一次做父亲,哪有人生下来就是父亲,就会做父亲呢”
陆昀目中便噙了笑,他伸手来捏她的鼻头,轻轻晃了晃。郎君笑道“妤儿妹妹现在嘴怎么这么甜见天夸我”
罗令妤眉目含春而流波“自然是哥哥教得好。”
她嘴这么甜,陆昀心花怒放,不觉伸臂在她后腰上一拖,将她扯到自己怀中抱了起来。他低头与她呼吸交错,缠绵悱恻地偏头亲她。气息时灼时轻,吮吸密密麻麻。面容相贴,情深意切。他手松松地搭在她后腰上,轻轻揉着,她腰肢就软到了他怀中。
女郎喘着气趴在他肩上陆昀这手段啊
陆昀声音沙哑,含笑夸她“妹妹现在是越发了不起了。初时你我成亲,妹妹尚且斤斤计较。现在我怎么看,都觉得妹妹大气许多。三少夫人嫁了人就是不一样,连脾气都改了。妹妹现在更是连说我都不说了。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罗令妤噗嗤一声,抿唇笑出了声。陆昀半真半假地夸她,她心中受用无比。
生活对人影响至深。她少时小气,是不得不小气;现在大气,又是因为生活优渥,没有烦恼。嫁给喜欢的郎君,郎君还从不给她找罪受。他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又能给她喜欢的生活。与陆昀常日待在一起,被他影响,耳濡目染,渐渐的,她可以成为少时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罗令妤于是再夸“我也觉得我了不起。然我自觉我最了不起的,便是当年,憋着那口气,硬是等到了雪臣哥哥娶我。这才是我最得意的。”
陆昀于是更加喜爱她。
夫妻之间,互相捧场,时时吹捧,实在有益于两人之间的感情。恰这两人,陆昀是私下里轻佻,什么好听的话儿也能面不改色地对罗令妤说出;罗令妤又本就喜欢捧人,日日面对陆昀,便总忍不住说他如何好。
当夜,便是陆昀的一腔萧瑟皆被罗令妤夸得平息了下去。他笑着搂抱着妻子,在榻上一滚,与她温存片刻。女郎面颊绯红,如三月桃花开绽。她呼吸已开始不畅,不想陆昀突然从她胸前抬头,笑着说起一事“我们该去看看两个孩子怎样了。”
罗令妤“”
在他肩上气哼哼地捶了一下。
陆昀闷笑“打我作甚,莫非妹妹欲求不满”
罗令妤“你就坏吧也不知难受的是谁。”
夫妻二人斗嘴一番,也没多磨蹭。两人换了身衣服后,没有惊扰侍女,二人相携,提着灯笼出去,欲去看望一对儿女。因陆昀最担忧陆斯陶,他们先去小儿子的房舍,陆昀没有禁小儿子的足,小儿子人却不在屋中。
陆昀挑了下眉。
陆昀和罗令妤再一起去看陆斯咏的罚字写得怎么样了。这一次,隔着一片竹子,窗子开着,夫妻二人立在小竹林中,竟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陆斯陶,悄悄摸摸,从窗口爬进姐姐的房舍。
罗令妤惊讶一下,小儿子动作这么灵敏。
陆斯咏趴在书案上写字,越写越委屈。她眼泪大滴大滴地掉,忽然听到窗子被人敲一下,一个奚落的声音在头顶“你又哭没有人你还哭,装模作样给谁看啊”
陆斯咏一抬头,便看到跳窗进来的弟弟。她愕然无比瞪大眼,眼中含着泪,泪水还在滴滴答答地掉。小美人一枚,眼中湿漉漉,唇瓣红如花瓣。她年纪小小,已经很惹人怜爱了。大人们也是见她这样漂亮,心中偏袒更甚。然而可惜,她的弟弟,陆斯陶从来不吃她这一套。
陆斯陶鄙夷无比地批判了姐姐一通,在姐姐气得跳起来打他时,他凑头,看了一眼她写的字,语气更奚落了“陆斯咏,这就是你练字的效果啊还是这么丑。”
陆斯咏气得眼角发红“你你你”
她的痛处一下子被戳中,只因如果没有陆斯陶,她写字的进度也算优秀。可是她弟弟像个妖怪一样,写字读书都比她快,比她轻松,还比她强。
陆斯咏眼睛更红了。
她晚上这样帮他,还被父亲罚;他不安慰她,还专门跑过来笑话她写的字。
这日子没发过了
陆斯咏一声呜咽,也不写字了,将笔一丢,就趴在案上开始大哭。她哭得打嗝,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含含糊糊“我就是不如你好了吧你最厉害,你什么都厉害人家都说你和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特别得意是吧我好心帮你,父亲还说我陆斯陶,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一些呜呜呜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