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公子,你若是不救我们,别怪我们攀咬出你。就算你一个郡王,没有性命之忧,私通敌国,你的前途也到头了”
刘槐怒吼“闭嘴”
他僵立在牢门外,额头渗汗,绞尽脑汁那一行人,目的何为。今夜杀人,是否该提前结束
身后随从突然有一人想起一事,凑上前低声提醒“公子,这里关押的,不止北国细作,还有衡阳王殿下”
衡阳王刘慕
刘槐“糟了”
他顾不上杀这些北国细作,他直奔关押衡阳王的地方。怪他平时和衡阳王没交情,他也不关心刘慕死不死,左右他没有参与刘慕的事。但是今夜刘槐也拿到了司马寺的地形图,他闯错了几个地方后,终于找到了关押衡阳王的地方。牢门大开,人去楼空
怔然之时,外头突然信号箭飞上空,乃是敌袭的信号。外头兵马移动,大批人赶来,大喊着“来人,有人夜闯大司马寺”当即,火把纷纷点亮,整个大司马寺,亮如白昼,火光向衡阳王所关押的地方围来。
牢狱内,听到了外头动静,刘槐咬牙切齿“原来如此”
身后随从脸色瞬白“公子,怎么办”
刘槐怒吼“追把衡阳王追回来”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刘俶,刘俶
赵王刘槐本想杀人,无奈却做了劫狱者。他分明没见过衡阳王之面,却被大司马寺中军队追杀。大司马,乃南国最高军队指挥官,掌全国军机要事。赵王只有私兵,如何打得过对方赵王一行人狼狈逃出司马寺,去追杀衡阳王。
他必须要追到衡阳王,不然他就是今夜的替罪羊。他连在父皇那里的少许信任都要没了
穿街过巷,黄雀在后。赵王忽然想起来“京兆尹呢京兆尹在哪里建业城有逃犯逃走,巡夜的京兆尹为何不在快,兵分两路,去找京兆尹来。让京兆尹帮我们追人”
京兆尹,在忙着扑火。
陆三郎携新婚夫人夜游建初寺,与寺中比丘尼夜谈甚欢。建初寺乃江南第一座佛寺,名望比钟山的开善寺还要高些。陆三郎与比丘尼夜谈时,对方仰慕寻梅居士的学识,亲自带陆三郎夫妻二人参观寺中壁画,并介绍寺中一座石碑“我寺正在建一座石刻舍利塔,建成之后,可奉礼迎西域名僧入寺讲佛,恩惠天下。”
陆三郎手持一青瓷点彩牛形灯,灯上火光迎风飘摇。另一手拉着罗令妤的手,火照着陆昀的脸。他微微一笑“为天下人讲佛,乃是善功一件。我与夫人虽不奉佛,但我二哥乃是在室居士,他极为好佛。便是为二哥积善,我和夫人也打算在寺中供一尊佛,为大师建舍利塔、迎西域名僧入驻一事做些贡献。”
一众僧侣跟随,那为首比丘尼一晚上与陆三郎夜谈,为的正是对方乃豪门世家出身,香火钱可期。原本听陆昀和罗令妤不礼佛时略微失望,待听到陆昀仍愿意供佛,比丘尼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是以领陆三郎夫妻去拜见佛祖。
途径寺中一空舍,陆昀目光一闪,随口问及,原是此舍漏水,和尚们搬了出去,还没来得及修缮。陆昀点头“真遗憾。”
罗令妤一路听得迷茫,不知自己和陆昀在做什么。忽然,陆昀伸手过来,拔掉她发间一根簪子,向那空舍中掷去。罗令妤惊愕下,见陆三郎手一扬,他手中的牛形灯也扔了出去,火焰卷上空舍中的帷帐。大火轰然烧起
陆昀“请京兆尹来,说我夫人最心爱的一根簪子丢入了火宅中,那是我与夫人的定情之物,请京兆尹一定要扑灭大火,拿回簪子。”
罗令妤“”
随从应是离去,领路比丘尼不可置信看来。罗令妤愕然片刻,乖乖低头,捂脸别目“我心爱的簪子,呜呜呜”
比丘与比丘尼“”
比丘厉声“陆三郎,三少夫人,你们这是欺我寺中无人”
陆昀瞥目“我与夫人愿供两尊佛祖。”
寺中僧尼们“”
怒火顿散,寺中僧尼们垂下了眼,无视大火越烧越旺。
赵王刘槐曾用救火这样的招数骗走京兆尹,今夜陆昀用同样的招数回敬。一路奔出城,还与京兆尹的人打了照面,双方皆急匆匆。京兆尹分外无奈,陆三郎夫人的簪子是小事,陆家的声望却逼得他们不得不过去
同是权贵,谁又比谁差呢
“轰”
耽误一瞬,前面城门已关,前方逃亡人出了城,身后司马寺的人包围了上来“赵王殿下,请束手就擒。”
赵王发着抖,看周围火光蹿烧,高头大马包围。火光猎猎映照他的面容,他和随从们被围在中间,司马寺来人甚多,里三层外三层。赵王歇斯底里,手指城门“他们都逃出城了你们不追,追我做什么”
追兵垂目“公子,我等只看到你夜闯大司马寺,救走了衡阳王。衡阳王何在”
赵王“”
“我懂了,你们是故意的你们都是有预谋的什么陆三少夫人丢了簪子,什么扑火刘俶,刘俶呢让他出来,孤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