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昀“二哥,你的梦只是预言梦。很多事情既然能看到轨迹,又何必等你的预言你梦中的核心是我,既然我已活下来了,也许你日后再不会做梦。摆脱了它,你该轻松才是。”
陆显“”
他面上沉稳着,心中却甚茫然,不解三弟在说什么。什么叫“很多事情既然能看到轨迹”哪里就看到轨迹了他怎么什么也没看到做梦的是他吧三弟的语气怎么好像比他知道的还多人和人的区别太大了吧
陆显兀自挣扎“我非欲行投机取巧之事。而是我也在思考我的梦是何意。我琢磨我的梦,发觉第一个梦与第二个梦,其中大事件的轨迹都或多或少的交叉。例如南阳都会被卷入战乱,三弟都会濒死一般。我之所以这般忧心,是因接下来,无论是第一个梦还是第二个梦,建业都会被卷入战乱,士人南逃。”
陆昀心里再次一顿,意外地看眼二哥“也许你猜的不错。”
得到三弟鼓励,陆二郎心中一喜,误以为自己看大事件的格局提升,能够和三弟一起讨论这些事。他继续说自己的猜测“那么,不止有三弟你的死劫,罗表妹也是一样的。在我第一个梦中,罗表妹最后是死了的。”
陆昀脸沉了下。
他想到了那个罗令妤嫁衡阳王的事情发展。虽然现实中罗令妤和衡阳王不是很熟,但陆昀心里扎着这根刺,让他想起来就难受,不舒服,满腔嫉妒。
只是憋着不说而已。
陆二郎没发觉三弟那黑了一半的脸,继续侃侃而谈“而第二梦,罗表妹最后是离开了建业,不知所终。我不知她带着婳儿去了哪里但是有一种可能,之所以不知所终,是她已经不在人间了。”
陆昀眼角抽了下“”
叹为观止地看二哥。
陆二郎心中甚痛,难过道“接下来,说不得就是罗表妹的死劫了。”
陆昀“你想多了。”
陆二郎“梦中昭示是那样啊。”
陆昀冷静的“你解错你的梦了。”
陆二郎“”
陆昀“令妤不会出任何事。你第一个梦中她死,只是被南国国灭所牵连。在那个时候,任何人都可能死。那是结果,事态发展的必然结果,不是无缘无故的意外。你第二个梦她离开建业,那便是离开建业。她又非喜欢自尽之人,不过是太伤心,不愿再日日看着故人。何至于死”
陆昀停顿了一下“而现在,那个起因已经被斩断。她那个结果就不会存在。是以二哥想多了。”
陆二郎“梦若是交给你来做就好了。我什么都看不懂。”
陆昀笑了笑,漫不经心“二哥才是大愚若智,幸运之人啊。二哥没发现不管你的哪个梦,你都是活着的那一个么不,不光是活着,还是没出过任何意外,没遭过任何大难。身边的人或死或去,你始终是旁观。”
陆显一愣,猛地一僵,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方向。
见三弟对他微微一笑,笑中深意浓浓“二哥,你才是上天眷顾之人。运气这种东西,旁人一生也不会有。”
陆二郎被三弟说服,恍神着出了门,思量是不是因为自己始终平安无事,他才能救三弟。陆二郎同时沮丧自己辛苦猜的梦中发展,被三弟直接否了。他不甘心地请三弟来猜,三弟却说自己要做个实验试试,看和他的梦是不是一样。
陆显木着脸离开,反正到最后,他并没有听懂陆昀在神神秘秘地说什么。陆显深吸口气,决定还是简单点,去慰问下边关将士。那些麻烦事,让三弟头疼就好了。
在陆显到来,去看望陆三郎时,罗令妤其实也在这座宅子里。
只是人家兄弟说话,她心里盼望陆昀跟陆显暗示娶自己的事,便故作害羞地躲了出去,指望陆三郎明白她的小心思。罗令妤盲目乐观,盼婚盼得煎熬,却不知陆昀从无和旁人讨论这些事的习惯。她托侍女偷听那两人对话,灵玉回来说没有听三郎谈起娶表小姐的事,罗令妤对陆昀实在失望。
恰时除旧迎新,侍女说起裁剪衣物、置办衣物的事。灵玉讨好表小姐,特意把陆三郎的日常衣裳如何搭配这种事,拿来请表小姐过目。灵玉笑盈盈“是三郎从到南阳,到现今穿过的衣物。管事取来,问表小姐哪些该扔,是否裁剪些新的。还是说等我们回到了建业再说”
“三郎从不管这些事。日常穿戴,以前这些都是锦月姐姐管的。可惜锦月姐姐人在建业,南阳这边的管事不敢问三郎,只好来找表小姐帮忙。”
罗令妤看到陆昀的衣服就一阵气,她随手扒拉两下他的旧衣,嫌恶无比,想说都烧了。但是手随意一扒,手下的衣服弄乱了,一方粉色的帕子却轻飘飘,从一堆衣物中飘了出来。罗令妤美眸瞠大,看这方帕子飘到了她膝上,悠然落下。
女儿家的帕子
还绣着两只鸳鸯
罗令妤大脑轰的一下放空,被心中天雷劈得全身发麻。她不敢相信,却颤颤伸出手,抓过这方帕子。侍女灵玉也猜到了什么,当即白了脸。见表小姐摊开这方帕子细看,帕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