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胸口“幸好周郎是男子,不与我抢花神名额。不然,我可能真要输给周郎了”吓死人了,编钟这么大的声势一出,不管她要比什么,都会被压住。幸好幸好,周郎帮的是她。
周郎这般多才。
更想嫁周郎了
罗令妤拍拍脸,拍去自己的满心崇仰,坐在屋外廊下。周扬灵给她吃了定心丸,让她真的冷静下来,可以好好想想晚上的舞该如何是好。
日落酉时,金辉拖着长尾落下地平线,天幕渐暗,华林园四处升起了红灯笼,灯火如蛇如龙,园林被照得亮如白昼。而到了此时,不见人少,在园中逛玩的郎君和女郎更多。人物繁阜,箫鼓喧嚣,恰是华光满路,仿若盛节夜宴如流水。
侍女们往返于园中,为郎君女郎们送去酒、茶、糕、酥。每场比试下方设席,几案数十,郎君女郎们坐下,可边吃晚膳,边观望比试。乃因今日比试虽是歌舞,然从未有名门女子自己上去奏乐的。名门女子自己所教的歌舞在他们面前参选,女郎们则坐在下方,观望周围人的反应。
节物风流,世家之态,众人交头接耳讨论
“下一场该是谁的”
“是罗娘子的。她好似请了成玉坊的的供舞什么七娘,我去过成玉坊,都不曾听说成玉坊跳舞出众的有这号人。”
“且看罗娘子要怎么办咦,你们谁看到罗娘子了她好似一日未曾出现了。”
早上还见过罗令妤与一少年郎勾勾搭搭的陈绣端庄无比地坐在几前,优雅地品着茶,听了一耳朵郎君们讨论“罗娘子”如何如何。陈绣心里重哼一声,忽听周围小声骚乱,仰目时,便见陆三郎慢悠悠地走在几位老头子中间,霁月风华。
明明陆三郎低着头,也不曾做什么,女郎们的目光就挪了过去,移不开了,直到他们听到清乐声响起,众人才纷纷回神,看向面前立着的一长约八丈的大屏风。屏风乃白绸所制,通体素白干净,不曾绘一笔一划,与时下风靡的彩绘屏风完全不同。侍女们往来,蹲在屏风下,点亮一根根灯烛。烛光摇晃,拂过侍女走过的裙尾。屏风两边,更是寻恰当角度,将通达灯火照向那处屏风。
由此四方皆暗,只见一赫赫白屏在前。
落了座,陆三郎褒衣博带一展,看着这屏风,漫不经心“谁的作品倒是有些意思。”
陈王殿下刘俶道“罗表妹。”
陆昀看向他。
刘俶疑问看来,见陆三郎俯下睫,手支着下颌,幽声“我表妹。”
刘俶“”
不知他争这个做什么。
刘俶本是来陪陆三郎,因陆三郎过来这边已经三日,精神已疲惫无比。对罗令妤的参选“花神”,刘俶本身不在意。但当侍女仆从们再搬出了青铜编钟,刘俶的目光就凝了过去,讶然“罗你表妹,她,还有这般手段”
编钟今日可是连宫廷都不常见了的。陆昀盯着编钟,眼睛轻闪一下,没吭气了。
同一时间,齐三郎齐安与自己的朋友,衡阳王刘慕和陆二郎陆显都在关注屏风,和编钟。
华灯已上,连七娘依旧没有好一些。罗令妤不再作指望了,满心别扭、失落地躲在屋子里,亲自梳妆,将自己扮作一个舞姬。中途有平宁公主刘棠、韩氏女她们的贴身侍女过来,询问罗娘子为何不与她们一道去看比试。罗令妤找了自己要照顾连七娘的借口,实际上她现在完全懒得搭理连七娘,连七娘是由妹妹来照顾的。
罗云婳认真地照顾病榻上的连七娘,让连七娘受宠若惊。想不到罗家大娘子那样子,小娘子又是这般心善。连七娘担忧不已“小娘子,不如你与罗娘子说说,还是让我去吧我可以”
罗云婳小手搭在她额头上,小脸满是专注“你不可以的。你放心,我姐很会糊弄人的”
“婳儿,你又背着我编排我”
罗云婳缩一下脑袋,调皮地跟榻上躺着的连七娘吐下舌头,才回过头。原本想笑盈盈地跟姐姐撒娇,看一眼姐姐现在的样子,罗云婳忍不住“哇”只见罗令妤的衣衫与往日比起更加飘逸轻灵。
女郎梳着飞天髻,长裙曳地,扬袖间,臂上的真珠络臂鞲时而露出。这一身的雨丝锦,碧罗裙,百叠漪漪如风皱。长至地的腰间丝带勾勒出女郎纤细的腰线,有致的玉胸如此贴身的舞衣,将罗令妤衬得风流婉转,旖旎多情。
许是她相貌明艳,本就适合这般扮相。
看呆了屋中的一众女子。
罗令妤瞪她们一眼,心中羞恼无比,扯过手上搭着的大氅包住自己的身量,催促她们“把连七娘架起来,扮作与我一样的形象,跟我一头去后边。我们还要演戏呢我可不能让人知道上去比试的人是我。”
她是士族女郎,不愿供人品评,丢自己父母的脸。
众女自是应是不多话。
众郎君、女郎各怀目的,都在等着罗令妤请的这位舞姬的表演。韩氏女等几位相熟女郎想寻罗令妤,遍寻不到,到乐声婉婉压住人声时,她们也都做了罢,将目光放到了台上。
见的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