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不就是看着穆杰父母不在,家里只有个老奶奶相依为命,是个可以欺负发泄的对象。”
“我没有我没有让他赔”苏晚雪大声反驳道。
她当时只是气穆杰一双脏兮兮的黑手把她的白底碎花裙弄脏了,威胁了对方两句,结果这个死小孩连句道歉都没有就跑掉了,她恼怒之余才追上去,想找穆大娘讨个说法。
结果拐角遇上方清逸,苏晚雪这段日子过得憋屈,全都拜苏新月所赐。正好方清逸是苏新月的丈夫,苏晚雪才想借此机会宣泄。她哪里想到,方清逸竟然真的敢对她动手,把她一掌推到臭水沟里。
苏晚雪最近甫经历从云端到谷底的变故,如今连一个瘸子也敢对她动手,她越想越难释怀。正好林达莲听到她的哭闹声跑过来,便演变成了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若没有打算让穆杰赔,那你追着穆杰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不放,又是出于什么心思”苏新月哂笑道。
“唉多大一点事,闹成这个样子。晚雪,别怪李婶多嘴说你,你也快二十了,大姑娘了,该有姑娘家的样子。今天这事儿,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大家握手言个和,都是学堂湾的人,不要搞这种不团结的事。”
“是啊,大家都是邻里,远亲不如近邻,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这般计较”
“穆家就只剩一个小孩和老人,穆大娘昨天生病了,今天都没去挣工分,他们家一穷二白的,哪里有什么钱赔你裙子呀可不能因为他们穷,就这样欺负人家。”
围观的众人纷纷劝说,苏晚雪羞愤不已,林达莲也深觉脸上无光,这原本就是瘸子的不对,结果现在大家好似都忽略了瘸子,反而全成了她们的不对。
这个苏新月,真是好样的
“我没有欺负他,没有打他,没有要他赔钱”苏晚雪无力地辩解道,她这死不认错的态度更是让众人连连摇头。
“你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真是好手段,晚雪,我们走”林达莲气得拉着苏晚雪就要离开。
“晚雪妹妹,干嘛走得这么急我上次被你的好朋友谢雨瑶弄得躺床这么久,经你今天一提醒,这笔医药费,我还是该讨回来,就劳烦妹妹你帮我转达了。毕竟她也是为你出头,才和我大打出手。”苏新月道。
“你”苏晚雪气得咬牙切齿,“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还赖着雨瑶,真是不要脸”
“哎呀你都没有亲眼目睹,怎么就知道是我自己摔倒的妹妹,你可真够双标的。我崴脚,你就觉得是我自己摔倒的,是不要脸;而你跌倒,就一定是别人害的,你无辜、你可怜,人人都想陷害你。”
“你闭嘴”
“讲理讲不过,就恼羞成怒,晚雪妹妹,你的涵养呢我崴脚到底是谁纠缠造成的,明宇哥和陆浩峰可都是目击证人。我卧床养伤这些日子,也不见谢雨瑶过来道个歉,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敢做不敢当。既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和你们客气了,该算的账,该给的钱,都必须赔给我。”
“不关雨瑶的事你别想栽赃陷害”苏晚雪哭着吼完,一溜烟跑了。
一遇上苏新月和那个瘸子,就不会有好事。她今天本是特地打扮一番,准备去找顾军亦的,哪里想到路上会闹出这出闹剧。
自己没穿两次的裙子被弄得这么脏,还被苏新月当众羞辱了一顿,她怎能不气这条裙子是苏新月出嫁后,林达莲给她买的,她央求了很久,那段时间林达莲心情好,才下血本买下这条裙子。
苏晚雪一直也舍不得穿,买了这么久,总共也没穿几次,就是白色太容易弄脏,而且这种布料沾了污迹不好洗干净。
哪里想到
苏晚雪暗中捏紧拳头,心中已将穆杰、方清逸和苏新月诅咒了千万遍。
“唉,晚雪那丫头现在怎么变成了这种德性以前温温柔柔一个姑娘。”
“苏晚雪温柔你怕是不知道,苏晚雪跟她妈林达莲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斤斤计较,欺软怕硬,还喜欢道人是非。我家三囡就在苏晚雪手上吃了亏”
林达莲两母女离开后,众人又开始讨论起她们的人品来。农村邻里之间都认识,摩擦也多,三姑六婆聚在一起,无外乎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林达莲这几年占在苏新月父母留下的家产,觉得自己是有钱人了,在为人处事上难免傲慢强势,看不惯她行事风格的大有人在。如今林达莲竹篮打水一场空,当然也是墙倒众人推。
“新月,你的脚好些没有我看你这还裹着这么厚的纱布,看来真伤得不轻。”
苏新月回道“多谢李婶关心,现在已经好多了,可以下地走路,只是手脚都还使不上力。我这站一会儿又开始疼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苏新月一手抓住方清逸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拉着他往回走。
好感值50
方清逸没有挣扎,任由苏新月就这么抓着他的手腕走。
两人一路无语,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到一半,苏新月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