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了这贺家的门。
外面和室内形成了两个温度的世界,在喻思情走进去还没站稳,贺云渐就已经抓住她手,雪白腕骨是极瘦,两指就能掌握,还要收拢许些,他对这个寡淡的女人有占有欲,与欣赏邬垂溪娇媚的皮囊不同。
是看一眼,就能硬到发疼,哪怕到他死前那一刻,都要残忍得到她。
“梵梵昨晚一直粘着我找妈妈,晚饭想吃什么我让秘书把孩子带来。”
“我不挑食。”
贺家祖宅那边。
“所以你大哥用梵梵拿捏住了喻思情的软肋,在你姑姑被架空后,就堂而皇之把人接进门。”
顾青雾将碗里的胡萝卜挑出来不吃,注意力都在贺家八卦上,想知道后续,才赏脸搭理贺睢沉,催促着问他“贺云渐真的恢复不了记忆吗”
贺睢沉又夹了一块胡萝卜到她碗里,低声道“不许挑食。”
她不吃,就不往下说。
顾青雾只好咬了半口,眼神意示他继续。
贺睢沉不紧不慢地往下说“看命。”
“那贺云渐到底对邬垂溪有没有动过心”
“邬垂溪是姑姑照着大哥审美千挑万选出来的,喻思情是他鬼迷心窍自己缠上”贺睢沉说的话点到为止,结果显而易见,谁去谁留已经有了结局。
顾青雾慢慢的想,慢慢的说“爱情是最难掌控的,你大哥就算忘记当初是怎么爱喻思情到了豁出命,但是心底本能的情感骗不了人,借口找的再多,都是为了爱打掩护。”
她不评价贺云渐这个人如何,只是觉得他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而贺睢沉搁下筷子,手掌握住她的后背,语调很磁性且温柔说“每个人追求的不一样像我如今毕生所求的,只有你一人。”
正说别人的事,真是不忘记见缝就插表忠心。
顾青雾心底早没了气,表面上故意不说。
吃了小半碗米饭,为了减肥拍戏就不愿意再进食,她单手托腮,看着贺睢沉动作优雅吃饭,等他视线追过来时,又佯装还没气消的移开。
用过晚饭,贺睢沉先去书房见了族里的一些人。
他这个族长当得谈不上清闲,忙时,顾青雾只能自个儿在祖宅闲逛着,偶尔,搬个软塌在庭院前看雪,旁边还有专门的管家给她端上热茶和甜点。
顾青雾不是很习惯听人叫她族长夫人,时不时忘记应答。
好在没人敢说她什么,都是恭敬地哄着。
夜间,顾青雾抽空跟顾文翰打了个电话,临近年关,她今年照旧是不回顾家,但是破天荒的,她提出了春节会回去一趟。
顾文翰近日被易小蓉的事缠身,正烦着,现在终于有了称心的事,态度好的不行“春节回来也行,你奶奶年纪大了,一直都念着小辈们。”
顾青雾轻轻嗯了声,又说“我会带个人回顾家。”
顾文翰忽然沉默下来,过半响才吭声“沈星渡”
“不是。”
“不是沈煜的儿子就好。”
“”
“不是沈煜的儿子,也不是沈煜那老狗吧”
“顾文翰,你有什么大病”
“顾错错,爸爸是怕你误入歧途被老男人骗了。”
顾青雾没搭理顾文翰自以为的用心良苦,直接挂断电话,见天色很晚,起身离开软塌回屋。
当天晚上。
她是缩在贺睢沉的臂弯里睡觉的,浅眠醒来,摸着黑解开他的睡袍,要将手心贴着男人胸膛前,感觉到他稳沉的心跳声才会觉得安心。
“要喝水吗”
贺睢沉被她折腾醒来,低下头,视线凝视着她,感受着唇间的温度。
顾青雾摇摇头,指尖一碰他胸膛线条分明的肌肉就蜷起来,勾着男人心,声音很轻“过完年跟我回一趟顾家见长辈吧,婚礼等我哪天官宣了再办,现在低调点。”
这几日她纠结着婚礼的事,先前以为贺睢沉落魄了,先领证再说。
如今他是贺家的族长,身份地位不同往日,怕老一辈会催着举办婚礼。
顾青雾心里有打算,主动将脸蛋贴着他下颚“为了我事业,就先委屈你了。”
贺睢沉在昏暗的夜色里,悄然无声地亲吻着她,最后用被子紧紧裹住两人,手掌与她纤细的手指丝丝相扣,最后等顾青雾卷翘的睫毛上都带着泪点子,才退出她唇齿间,俯耳低语道“不如这样你拿一次影后,就奖励我一个孩子。”
“贺睢沉,你也是有什么大病吗”
顾青雾才不要跳入他的温柔陷阱,她脑子清醒着,而贺睢沉也不过是开玩笑,手掌覆上她肚子,嗓音低低哑哑的笑“我舍不得让你生太多,一个跟我们血脉相连的骨肉就够,最好是女儿。”
顾青雾红唇似有似无碰他的嘴角,带着女人香,心眼很坏道“唔听说男人也可以做绝育手术的。”
“这么狠心”
“谁让你是个大骗子,十句话里有一个字是真的,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