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一切暂停。
高煦本人就是乳母喂养长大的,他觉得自己儿子即便也同样待遇,也是没问题的。
儿子他视若珍宝,妻子亦然,让他损伤一人却贴补另一人,他是不愿意的。
“嗯,都听殿下的。”
高煦态度很坚决,纪婉青只得点头应了,她估摸着,两月也可以接受了。
毕竟,乳母们都是刚生下孩子不久选进来的,大约就一个来月两个月,乳汁质量都很高,不影响孩子的营养。
况且,现在纪婉青已把儿子生下,等满月后,就不能再闭门不出了。她有各种必须出门的时候,总不能让宝宝饿着等,因此乳母必不可少。
既然已经用了,就不差用到底,夫君心疼她,她也不愿意一再拂他的意思。
夫妻说着话,这边小宝宝已经吃饱饭了,他松开一直叼着的食物来源,撅了撅小嘴。
“这小子。”
高煦含笑,小心接过妻子怀里的儿子,放在床榻上,又抬手替妻子掩上衣襟。
雪白的丰腴,让他眼神暗了暗,好一番克制,才没有蠢蠢欲动的心思冒头。
“你也不嫌馊吗”纪婉青嗔了他一眼,笑着打趣。
生产时浑身冒汗,人仿佛像在水里捞出来一般,偏月子里不允许沾水,何嬷嬷只绞了热帕子,给主子擦拭了一遍身子,面对她的抱怨,一概不予理会。
乳母回头还絮叨了许久,说明种种月子里不注意的坏处,让纪婉青耳朵生茧,她只得立即举白旗投降,才堵住了对方的滔滔不绝。
她此刻说话时,不忘侧头嗅了嗅,皱了皱脸表示不乐意,“我总觉得有些味儿。”
至于高煦会不会嫌弃,她到不在意,毕竟这两天该嫌弃早就嫌弃了,也不等用到现在。
据何嬷嬷所言,他一有空就往耳房钻,抱着孩子,坐在床前,像黏住一般不肯挪窝。
好吧,纪婉青的心是甜丝丝的,这男人心里已是牢牢放了一个她。
“哪里就有味儿”
高煦表示完全没有察觉,反而在她樱唇上亲了亲,笑道“孤只觉得香。”
这般甜的话,一年前刚大婚时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但此刻他说得渐趋熟练。
不对,皇太子这话儿却发自内心,他真没觉得有味儿。
高煦直接动手,一手穿过妻子腿弯,一手搂住她的肩颈,将她抱放在床上躺着,“太医说,你如今不宜坐太久,躺着说话即可。”
叮咛几句,又掖了掖被角,他重新坐在床沿,抱起儿子在怀里哄着,动作熟练了许多,已不见丝毫生疏之感。
“青儿,父皇给我们儿子赐了名,大名高璟。”
这一点,何嬷嬷给纪婉青说过,不过宫人嬷嬷是不能提及主子大名的,因此儿子的名字,她现在是头次听说。
“璟儿,挺好的。”她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纪婉青探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吃饱喝足的宝宝半醒不睡,抬起眼皮子撩了母亲一眼,便彻底阖上眸子睡觉。
“殿下,儿子还没有小名儿呢,你给取一个呗。”
高煦很期待孩子,虽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给取名,但依旧翻了很久书籍,有空就琢磨。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过这两天没与他见面,这才没提。
“好。”
高煦果然大喜,立即接话说“孤从前看过,曦字就不错。”
“瑾字也很好,瑜也是可以的。”一提起这个话题,他的话就多起来,滔滔不绝,一口气连说了七八个以前看好的字。
纪婉青含笑听着,“殿下是我们璟儿爹爹,你做主就好。”
高煦兴致勃勃,将这几个字颠过来倒过去琢磨良久,最后还是一一否则了,“青儿,我们儿子,小名就取安儿罢。”
安,即是平安。
数遍了诸多美好寓意的字眼,他终究还是取了这个看似平淡普通,实则寄托了最美好期盼的字眼。
“好。”
纪婉青眼圈有些发热,她眨巴眨巴,笑着应了,“我们安哥儿小名就定下了。”
高煦抱着安哥儿不肯撒手,坐在床沿与妻子说了许久的话,直到纪婉青掩唇打了个小哈欠,他才站起,小心将儿子放进悠车里,再唤乳母进门守着。
他转出外间洗漱更衣,随后便折返内屋。
这几天,高煦都是在耳房外间的罗汉榻上歇息的,守候着妻子与新生儿子。
今儿纪婉青醒着,他也不怕打搅她安眠,直接到了里间床榻,抱住她往床里头挪了挪,自己睡在外侧。
“殿下,你要睡这”
高煦应了一声,随即笑道“你放心,这屋里的事儿,一句也传不到外头去。”
在古代,夫妻感情更崇尚相敬如宾,像他们这般难舍难分,实际上是很让人诟病的。
尤其纪婉青还是太子妃,一旦宣扬出去,必然会会落下个不懂分寸,甚至是魅惑男人的罪名。